那个玩偶的眼里有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梁霆家里放的是白鹤雕像。
摄像头留下了很多我和他们的记录。
窃听器无时无刻不在监听他们,我一直等待着他们提起几年前的车祸。
每周我都会听一遍,但是那场车祸,他们都没有提过。
梁珍珍在国外待了三年。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养女身份,也不是没想过和其中一个哥哥在一起。
梁珍珍更喜欢梁嘉年一点,因为梁嘉年和她岁数相仿,梁霆都三十岁了。
当她下决定后,她决定把我这个碍眼的东西打死。
即使她这些年装得温柔淑女,骨子里的暴躁和狠毒是改不了的。
她找了几个人把我给堵住了。
撞死人都能瞒住,那打残一个穷丫头算什么事呢。
梁珍珍叫我去城南郊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要挨打。
我根本不怕挨打,我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录音笔,血包,定时发给梁霆和梁嘉年的短信。
在城南郊区,梁珍珍身后跟了五个混混。
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镶嵌着水钻的指甲把我的脸划出了血丝。
「贱货,我出国了三年,你竟然勾引我哥,你以为我特别好脾气?
「一身地摊货,又穷又臭的脏东西,碰你一下我都嫌晦气。」
梁珍珍身边没人,她自然不在乎形象,什么恶毒肮脏的话都往我身上骂。
她骂够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耐烦地说了句:「你照相,你们几个上去弄她。」
她身后的混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向我走来。
我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含着泪向后退。
「把照片到时候给我哥看看,嘉年哥哥可是有洁癖的。」梁珍珍咯咯笑了两声。
我其实一点也不害怕,我对贞洁也没有多么看重。
而且算了算时间,有人该来了。
仓库的大门被猛地撞开,阳光刹那间照入昏暗的仓库。在光与影的大片交错面积中,两人的面容俊美,却阴沉如恶鬼。
梁嘉年桀骜的眉眼里满是愤怒,他脖子上戴着廉价的项链,手上掂着一个电棍。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抢我的人。」他上来一脚踹开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双目通红,恨不得要杀了别人。
梁霆也慢条斯理地走进来说:「这里没监控,别打死就行,打废了我担着。」
我楚楚可怜地握着衣角含泪看向他们的方向。
梁嘉年和梁霆浑身都带着压迫感,似乎把自己和整个空间划出一道锋利的分界线,他们的空间冰寒凛冽。
直到一个撒娇的声音把他们两个拉入到了现实。
「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为了反击梁嘉年
梁珍珍一点也没有被抓住欺负人的害怕,在她心里,哥哥还是永远站在他们身后的。
「大哥,我就是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而已,你来干吗啊。
「她勾引哥哥,难道我不能教训吗?」梁珍珍美目含泪,娇声质问。
还好她没说是哪个哥哥,反正两个人应该都代入了自己。
「你管得太多了。」梁嘉年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护住了我冷声道,他的眉眼间有些不耐烦。
「哥哥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梁霆捏了捏太阳穴,勉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抚慰梁珍珍。
梁珍珍噘着嘴指着我说:「我是不会让这种女人进家门的,她不知羞耻,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仿佛是浑身的血沸腾起来,冲上了头,太阳穴都爆出来。
梁珍珍的话音还未收束,喉咙里的怒吼已经迸出:
「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
她怎么可以说我的妈妈,她怎么配说。
我想用最恶毒、最愤怒的话辱骂她,那一刻我想置她于死地。
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抢过了梁嘉年的电棍,冲上了梁珍珍,我想拿电棍把她的头打爆。
那一刻,什么隐忍,什么都卧薪尝胆,都去他妈的,我只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