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北渊!
秦画眠气红了眼,可她心里清楚,晟烨鸣搬弄是非,早就在京城里传出谣言,说是渊王妃痴恋太子。
加上她昨日那么一闹,晟北渊心里有结,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她??
想到这儿,她坚定的看向晟北渊:是,我从前是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也的确听从了太子的挑拨。但我敢发誓,我从未喜欢过他!
她气的浑身颤抖: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但你不该用太子这种恶心的人侮辱我!
晟北渊微怔,看着小女人倔强委屈的眼神儿,心中突然一软。
可很快,这抹情绪便被她压下,从前每一次秦画眠都会故意示弱欺骗他。
可一次一次,每一次,都是另有所图!
就算太子的事放在一旁暂且不论,那你给本王下毒,又该怎么说?!
秦画眠怔住,这下彻底反应不过来了:毒?哪里来的毒?
昨日,本王不过才刚被你碰了一下,就昏迷了一天一夜,这难道还不能证明?
秦画眠死死地攥紧双手。
她忽然靠近晟北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男人心头一跳:这女人又要和从前一样胡搅蛮缠?
可他都还没说出无情的话,秦画眠凑近他。
女人面色阴冷:我身上有毒?不如你自己亲自检查,我能把毒藏在哪里?
她咬着牙:你怎么不想想,我都能下毒了,怎么没直接毒死你算了?
晟北渊一把推开她,叫来府医:你应该不介意,把你昨儿个穿的衣裳,好好让府医检查一遍吧?
秦画眠冷笑着给他们带路,盯着府医忙忙碌碌的检查,甚至还连带着她的床榻,都一起被检查了个彻底!
良久,府医才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禀王爷,老奴并没有发现藏毒的痕迹。
说完,就生怕卷入两人的怒火中,匆匆离开。
晟北渊微怔,满脸的愠怒迅速消散,甚至还多了几分不自然。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这次的事情,本王定会查清楚的!
秦画眠笑了起来:行啊,等查到也告诉我一声。毕竟,昨儿个才刚亲了你一下,你就晕了,怪吃亏的。
晟北渊瞪大眼睛,刚要说话,宫里忽然来人传话,王爷,陛下请您和王妃进宫。
男人好转的心情,就这么狠狠地又坠了下去。
秦画眠虽然内心慌张,可表面依旧不漏山不漏水:上辈子是第二日才召他们进宫,美名其曰家宴。
这次忽然提前,难道是太子他......
一想到太子上午说的那些话,秦画眠的手就不自觉的在袖子里攥紧。
两人收拾妥当,乘车一同进宫。
下了马车后,秦画眠显然脚步轻快许多,甚至在看到太子晟烨鸣的时候,甚至还友善的笑笑。
晟北渊视线猛地一沉,双手情不自禁的攥紧。
她果然,还是忘不掉太子!
皇帝皱眉望向秦画眠二人:关于渊王妃投井自尽的事,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渊王,你怎么看?
晟北渊刚要跪下请罪,就见秦画眠噗通跪在地上。
随后,这女人当场落泪:呜呜呜,陛下您别生气,我说,我什么都说!
太子盯着秦画眠的小脸,越发欣喜,甚至还往晟北渊的方向挑衅似的看了一眼。
而晟北渊的手,却在袖子里猛地攥紧。
秦画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磕了两个响头:这件事真的和太子殿下没关系,呜呜呜,还请陛下千万别责罚太子。
太子晟烨鸣的脸色,猛地变了。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他父皇压根就没往他身上想,她为什么要提?
而晟北渊,只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满脸惊诧的望向秦画眠: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画眠才不管两人在想什么,更是压根没看到晟烨鸣的暗示,一边擦眼泪一边呜呜咽咽: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是我自己想投井,和太子无关。
陛下,是我自己想不开,想一死了之,不是太子殿下让我这么做的。
她哭的小脸通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从皇帝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秦画眠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皇帝狠狠地扫了晟烨鸣一眼,整个大殿的气愤猛地降到冰点。
见秦画眠还要再说什么,太子终于坐不住了:渊王妃,父皇是在和你们商量对策。这事和本宫并无半点干系,你这是何意?
说着,还朝着秦画眠疯狂示意。
秦画眠装作终于想起来似的:哦对对对!
她跪在地上,又磕了个头,故意说反话:陛下,太子殿下真的没有给我出主意,我们前几天没见过的!
她抽抽搭搭,鼻尖通红:也没有说过让我投井把事情闹大,然后就能让陛下对渊王殿下不满。
她涨红了脸,努力摆手:真的,都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主意。
说着她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陛下您别怪太子,这都是我自愿的。
晟北渊整个人都傻了!
他本来以为,这次无论如何,都少不了皇帝一顿责骂和惩罚。
结果他一心认定要搞事情的秦画眠,竟东一句西一句,直接把黑锅又扣回了太子头上?!
他该不会气的出现幻觉了吧?
秦画眠还在哭,哭的娇气又可怜,连皇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孩子你莫怕,朕只是想了解些情况。你怎么半句不提渊王,反倒是字字句句都离不开太子?
他语气温和,像是真的只是在同她聊天。
秦画眠心里暗喜,表面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望着太子晟烨鸣的方向不住颤抖,最后又像是受了惊吓似的,猛地瞪大眼睛,迅速低头,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呜呜呜,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出卖太子殿下。
皇帝的脸色骤然阴沉。
太子晟烨鸣气的快疯了!
分明上午的时候,秦画眠都还好好地,他们也不是这么商量的!
他咬牙切齿:秦画眠!本宫哪里得罪过你?
秦画眠吓得整个人直接扑到晟北渊的怀里,抖得厉害:呜呜呜,夫君救我!
晟北渊其实也恍惚,但下意识将人护住。
秦画眠擦着眼泪,死死地揪住男人的衣袖,这才像是鼓足勇气似的望向太子:太子殿下息怒,我现在给陛下解释清楚。
她擦擦眼泪,不着痕迹的往太子耳后看了一眼:时间到了,该送狗太子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