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塞了一颗血珍珠到戚翊手里：“只剩下这一颗了，阿翊，将她鱼尾上的金色鳞片都取下来，我想穿着最美的喜服嫁给你。”

“我们成婚那日，让那人鱼公主也来观礼吧，让她看看她的鳞片串在喜服上有多妙。”

“好。”

戚翊转身离开，深邃的眼睛再度蒙上了白白的一层薄雾。

戚翊告诉自己，救她只是为了鳞片，等鳞片取完了，本尊就杀了她。

父债子偿，这些都是沫棠罪有应得。

戚翊带着一身冷霜回到了若水宫，将血珍珠递给了魔医。

魔医眼珠一转，试探道：“魔尊，王妃手里果然有多余的血珍珠……”

然而，戚翊只是冷漠地命令他：“给她服下。”

“是。”

魔医不敢再说，将血珍珠塞进了沫棠的口中。

片刻之后，沫棠的脸色果然红润了一些，鱼尾上的鳞片也有了光泽。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沫棠睁眼了，但她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这种反应惹怒了戚翊。

他一把捏着沫棠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沫棠，你竟敢无视本尊。”

“没……我……我没看见……”

许是哭的太多，眼睛出了问题。

睁眼的瞬间，她就发觉自己似乎瞎了。

戚翊的指尖摁在她红肿的眼尾，冷声问道：“是么？”

沫棠本能地开始害怕，她此刻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逃生无路。

“本尊就要同白芷成婚了。”

“魔医，给她治好眼睛，爱妃还等着她来观礼。”

沫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白芷是她曾经的族中好友，和她一起长大。

和大家不一样的是，白芷是血统不纯的人鱼，但是大家还是接纳了她。

后来，白芷被父亲驱逐出了人鱼族。她去问过父亲原因，但是父亲却连白芷的名字都不愿意再提起。

白芷离开人鱼族十年了，她从未听见关于她的消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她的名字。

戚翊……他要和白芷成婚？

“我能不能见见白芷？”

“大婚那日，你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