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叶,你就这么喜欢他,甚至隐姓埋名到了这个地方,甚至骗我你死了?!
温席远只觉得过去伤心痛苦的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他瞪着那道房门,只想进去将林初叶拖到面前好好问上一番!
眼看着身边BOSS的气息越来越不对劲,柳南轻轻的说了一句:“温总,现在怎么办?”
“找个地方先落脚。”温席远垂下眼,收敛了周身危险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却更加可怕。
“好的,温总。”柳南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说道。
温席远看到的,他也看得清楚,这样的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会发狂,可柳南觉着,能为温总做出那般惨烈牺牲的林初叶,不像是这么朝三暮四的人,为了避免温席远失去理智,他才硬着头皮打断了蓄势待发的野兽。
两人找了一圈,却发现这个小镇上根本没有旅馆,家家户户都是互相认识的,几乎没有外人来这里。
温席远神色有些郁郁,柳南转了转眼珠,赶紧找到离林初叶家最近的一个房子敲响门,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对方的怀疑,允许他们在这里住下来。篴lù獨伽
当然,柳南也跟对方谈好了报酬,住进去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打扰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叫我梅就行。”那个高大的中年妇人说道。
温席远躺在温暖的房间里,心却是如外面的夜色一样,冰凉如水。
满脑子都是林初叶大着肚子的模样,那一幕像是被人镶嵌在脑海里,满脸笑容的骆舟,温柔且貌美的女人,多么幸福的三口之家……
温席远的心像是被万虫啃噬,又痛又痒,最后的最后,都化成一股难言的郁气堆积在胸腔内。
不吐不快。
柳南还在下面跟那位姓梅的女人聊天,温席远扫了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几分钟的距离,温席远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终于他在林初叶的门前站定,屋内透出来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暖意。
温席远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隔着一层屏障,听得并不是很清晰,但他很确定的是,从中传来的女人声音,显得温柔又满足。
温席远的心,仿佛在那一瞬间就被抚平了,他想,林初叶还活着,是不是就是最好的答案。
男人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浑身的戾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般,他静默的靠在门前的路灯下,空气中的雾气打湿了他额前的头发,丝丝缕缕搭在脑门上,显得落魄又狼狈。
温席远站在那里,眼神幽深而又炽热,平静却又暗藏波涛,万般情绪在心间,却只有一个感觉,他似乎是多余的存在。
屋内,壁炉里烧着红彤彤的火焰,林初叶知道骆舟要来,却不想他会带着满箱子孕妇要用的东西。
骆舟面无表情的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瞬间摆满了客厅的大半个角落。
林初叶看着这些东西,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说道:“你……费心了。”
骆舟眼里伪装的平静被打破,仍旧不是什么好语气,却比刚进门的时候要柔和的多:“你别乱想,这是我给我儿子的,你作为他的母体,吃饱喝足,才能给我儿子更多的营养。”
林初叶懒得理会他的傲娇,眼前这个曾对她来说是噩梦一般的男人,在褪去伪装之后,显露的却是难言的温暖。
她伸手拨了拨桌上的东西,突然看到了一样,拿起来确定了一下,欣喜的说道:“骆舟,这个我用不着,可以送给邻居吗?”
骆舟淡淡的开口:“可以啊,你都说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