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酌立马露出要分外认真听课的表情,一副绝不想让任霁占半分便宜的样子。
……
两个小时后,任霁结束了今天的补习。
他走的时候,云漾房间的门敞开着,云漾正曲着一只腿,坐在书桌前,双手在笔电上快速地按着键盘。
任霁没有多看,在云贤扬的陪送下,走了。
他坐上他的车,系好安全带,正要启动车时,忽然想起了云酌对他说的那些话。
任霁懒懒的轻笑了下,微微摇了摇头。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任霁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喂,妈。”
“霁儿,下班了吗?吃饭了吗?”何青虹的声音温柔的传来。
“嗯,已经下班了,饭在食堂吃过了。”
“怎么没自己在家做啊?外面的东西终究比不上自己做的营养又干净。”
“今天有点事,没空自己做。”
“你最近睡眠质量还好吧?”
“嗯,可以。”任霁不愿意多说这事。
何青虹察觉到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近天气转凉了,早晚温差大,你出门时还是要多穿点,中午热了再脱都行。”
“好的,我知道的,我要开车了。”
“行,你有空多回来看看。”何青虹说完,挂了电话。
……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唯一的窗户用铁栏隔着,外面还用木板隔上了,透不出一点光。
适应了昏暗的房间后,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的脚上拴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牢固地系在墙上。他露出来的脚肚上,能明显的看到不少的鞭痕和淤青。
鞭痕似乎是新弄的,鲜红的伤口混着裂开的皮肉,即使在黑暗里,都触目惊心得很。
趴在地上的人忽然动了下,抬起了头。
那双熟悉又懒淡的黑眸,冷狠的直视前方……
任霁猛得从床上惊醒,睁开了眼,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眼。
才凌晨三点多,离他睡着,顶多才过了两个小时。
任霁重又闭上眼,手背搭在额头上,长长吁了口气。
他为什么又做这个梦了?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再做这个梦了……
难道是因为晚上,接到过何青虹的电话?
任霁叹息,努力想让自己再次进入睡眠。
可是梦里的画面就像梦魇一样盘踞在他的脑海,想忘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