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有安家所有人最美好的回忆,如果说安松晋最有可能去的地方的话,除了那里,她想不到其他的地方。
陆迟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像说谎,才示意身后的人放了杨树德。
立即去查。
其中一个人领了命令,匆匆离开。
安晓跌坐在地上,心里疯狂的期盼爸爸和哥哥别在那里。
杨树德冷汗涔涔的跪坐在地上,失血还强忍着的样子,让安晓不忍的别开眼,能不能先帮他叫医生?
男人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安晓抿着的唇狠狠的瞪了一眼陆迟衡,不知道是害怕的过了头,还是陆迟衡将人逼到了极点,她的胸腔里涌出一团怒火。
杨叔是替我担保了,可他也是你的人不是吗?陆迟衡你用这么狠的手段连自己人都对付,你就不怕自己遭报应吗?!最后几个字,安晓几乎是吼出来的。
男人冷蔑的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眼底极尽嘲讽,嘲讽她的天真愚蠢。
杨树德蜷缩在地上忍着剧痛一言不发,像是怕极了陆迟衡一样,任凭自己血流不止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安晓心底彻底冷了。
下一刻,脚边被人踢来一个医用急救箱。
弄干净点,别脏了先生的地板。黑衣男人站在陆迟衡的身旁一脸嫌弃的开口。
安晓怒从中来,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杨叔已经快她一步开口。
是是,我保证不会,不会
他拖着医药箱勉力的退进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打开药箱。
安晓走到他的跟前,忍住手抖的冲动给他处理伤口,大量的止血药粉很快就被完全打湿泌出新的鲜血。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安晓声音哽咽,对不起杨叔,是我连累了你。
陆迟衡嗤笑一哼,带人离开了房间。
杨树德受伤的血迹已经干涸,坐在距离安晓不远处的地方。
一直持续到天亮,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后半夜安晓觉得脑袋有些疼的发闷耳边嗡嗡的响。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安晓是被憋醒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捏住她鼻子阻止她呼吸一样。
清醒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是感冒了,嗓子像是被人塞了一块石头进去一样又涨又痛。
房间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只是这次不同是,有一个小佣人守在她的床旁边,看到她醒来,撇了一下嘴不情愿的上前。
醒了就别装死,赶紧把这个药喝了,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佣人指了一下旁边的药碗,安晓这才发现,旁边放了几粒药碗喝一碗感冒药。
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门外,杨叔呢?
小佣人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什么杨叔?陆家就没有姓杨的。
安晓脑袋又开始阵阵发痛,怎么回事?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还是这些人被陆迟衡给支开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别在床上装死听到没有?我可是都听说了,你爸欠了陆家一大笔钱,把你送来陆家当苦力抵一部分债,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以后在这里我们都是一样的。小女佣尖酸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