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自己是个恶毒女配,是在我做周时谦舔狗的第三年。
在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我忽然明白了,为何我明明一直暗恋的是竹马,却对突然出现的周时谦一见钟情。
可也是在那一天,竹马温柔地擦掉我眼角的泪,轻声开口:
「宋悦,十年了,我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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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谦去见他初恋那日,我在浴室里割腕了。
温水浸泡着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痛,整个人没入水中时,窒息感扑面而来,我原以为我就会这样死去。
直到被程熠从浴缸里一把捞出来,我看见他紧绷着的下颌以及怒极微红的眼尾,听他说:
「宋悦,你好样的,答应要陪我过生日,却在家给我玩自杀!」
然后我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程熠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站在床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那双深邃却异常冷漠的双眼。
环视了一圈,我哑着嗓音问他:「周时谦没来吗?」
他像是被气笑了,微微俯身撑在我身侧,「宋悦,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能为他死吗?」
「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他闭眼沉默了一瞬忽然轻声问我:
「你让我以后的每一次生日,应该怎么度过去?」
程熠的脸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与失望,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线紧紧提着,疼得我连呼吸都放轻了,缓了一下后继续问他:「周时谦没来吗?」
他蓦地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宋悦,三年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他你放弃了画画的梦想,为了他你变得浑浑噩噩,为了他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宋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那个会为了追逐梦想发光发热,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宋悦到底去哪里了?你看看现在你身边还有朋友吗?」
「宋悦,你不累吗?」
宋悦,你不累吗?
早在我和周时谦纠缠不休,像疯了一样想让他爱上我,为了他放弃梦想,推开家人,抛弃朋友,一次次伤害程熠的时候,我也很想问问自己:
宋悦,你不累吗?
一股剧烈的疼痛自各个器官冒出来,我动了动唇,却因为嗓子疼到发哑而说不出话,明明室内开着空调,可我就是觉得全身发寒。
程熠说:「二十五年的人生,我唯一后悔的就是那天让你和周时谦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