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唯一能找的乐子,就是那些犯人了。
那瘦高个说完之后有些不爽的踢了地上已经断气的女人一脚,拎着裤腰说道:
“真他妈扫兴,我出去一趟。”
另外两人自然知道他出去干什么,大笑:
“你还行不行?”
“要不要给你来点药,小心那话儿给吓折了!”
“我呸!”
瘦高个朝着两人吐了口唾沫,
“老子好的很。”
“谁他妈跟你们两一样,等老子另外抓个进来,让你们好好看看老子的厉害…”
他得意扬扬的挺了挺跨,换来一阵哄笑,这才掀开寮子的草帘朝外走去。
草寮之外,原本蹲在木头栅栏里,犹如牲口似的蹲在一起的人瞧着他出来,顿时惊慌失措。
几个女人脸上更露出绝望之色。
眼见着那人靠近,像打量货物一样上下看着她们,甚至伸手朝着其中一人探了过来。
那女人顿时哭叫出声,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早就嫁过人生过孩子……”
见瘦高个丝毫不停,甚至伸手抓她胳膊。
她吓得满目仓惶,一把抓住身边的女孩,猛的朝前一推,
“大人,我年老色衰,我身子不干净,你看她,她还是清白身,她还没跟过男人。”
“大人,她比我好!”
那女人哭求着,为着躲避男人的手,毫不犹豫的将云夙音推了出去。
那男人闻言望向云夙音时,对上她虽然消瘦干枯,却依旧能见到几分姿色的脸上,眼底露出垂涎之色。
云夙音被抓着头发拉出去时,只静静的看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眼神瑟缩避了开来。
不怪我。
我只是想要活下来,我只是想要活命……
云夙音看着那女人逐渐安稳下来,变得理直气壮的目光,又看看她身旁另外几人垂着眼一脸冷漠。
她眼神里不由露出嘲讽之色。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还救过这些人。
云夙音不是这里的人,她原是09军区特殊兵种医官,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却不想一次行动被人出卖后随同军舰沉入海底。
她原本以为自己死了,却不想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不知名的朝代,还成了一个本该是千金小姐,却被偷梁换柱塞进流放犯中的小可怜。
眼看着那瘦高男人欺身而上,伸手撕扯着她本就不多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肩颈来时,她突然伸手攀着那男人的肩膀。
那人愣了下,一低头,就对上云夙音如水的眼眸。
明明依旧容颜破败,可那双眼睛却满是风情。
干枯裂损的嘴唇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殷红,脸颊上浮出红晕,轻荡着涟漪的美目羞羞怯怯的望着他时,撩拨的他心神剧颤。
“大人,我怕……”
云夙音的声音有些哑,落在他耳边却撩拨至极。
那瘦高个只觉得火气上涌:“怕什么?”
云夙音微红着眼:“我,我是第一次,大人若真要我,能不能避避旁人。”
她眼中挂着泪,柔而娇媚。
“我愿意伺候大人,只求大人庇护,只……只别在这里……我怕……”
她柔柔说话时,嗓音微哑中带着一丝甜软,身子微微颤抖着靠在那瘦高个的身上,仿佛满心依赖着他似的。
那瘦高个只觉得骨头都软了。
他知道眼前这人,沐恩侯府嫡女云夙音,也得了吩咐要将人送出京城,这一路上才忍着没碰她。
可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一把好嗓子。
云夙音如今已经不是沐恩侯府的小姐,她不过是个流放犯。
之前未曾碰她,不过是顾忌着她曾经的身份,可如今想想,她能被送到这里来,却从没有人追问。
就算是玩了她,等到了地方离京城千里之遥,又有谁能寻他麻烦。
原本高高在上的云家小姐,亲自委身服侍他,这可比强行摆弄要让人激动的多。
那瘦高个顿时抱着云夙音哈哈一笑:
“行,我带你去里头畅快。”云夙音只朝着之前记忆中出林子的方向跑去。
她记得那边有个雪坡,坡下就是官道,只要出了那里就能见到人烟。
云夙音一边跑一边按着腕间替自己把脉,想要弄清楚这具身体到底怎么了,可脑中晕眩之时体内脉象更是紊乱的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正想寻个地方休息,可谁知道她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惊叫了一声就直接朝着下面掉了下去。
卧槽!
要死了!!
云夙音下意识的抱着脑袋,护着头部要害,身子却依旧不断朝下跌落。
身上被雪下埋着的树枝擦破了皮,后背撞在了石头上,带着扑簌簌的积雪朝着坡下掉下去时,就看到了刚好疾驰而来的马车。
“哗啦!!”
马车车顶被直接砸穿,云夙音只疼的骨头都快碎掉一样,她眼前漆黑时只觉得自己滚进一团软绵绵带着暖意的地方。
等缓过神来时,就感觉到身体突然被悬空。
下一瞬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狭长的眼眸里全是冷漠,被赤金麟纹面具遮掩的半边脸上格外阴冷。
那人抿着薄唇像是看到了什么死物一样,眼中无波无澜,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兔子?”
……
“吁!”
马车急停了下来,周围的护卫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万钧急急跳下马来走到马车之前: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他慌乱掀开车帘,生怕里面的主子出了问题,却万万没想到等他看清楚里面情况之后,却满是惊愕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