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气弥漫在屋子里。
黎浔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黎浔,现在,你满意了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黎浔身子颤了下,小鹿般的眸子泛起水光。
我求你的难道是这个吗?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喝得浑身酒气闯进家里,表情那么冷,那么不耐。
明明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却得不到属于他的半点温柔。
霍少煊剑眉拧起,眼底寒霜猛增。
不要跟我讲条件,越距的是你。
哈,天大的笑话。
她只是给他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陪陪她,就是越距!
要知道今天对她来说非同一般,不仅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也是她从纪清成为黎浔的日子。
黎浔全身冰凉入骨,望着那张无论看多少次都让她心动的脸,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两年的逆来顺受,她第一次尝试跟他协商。
就今天,让让我,都不行吗
就今天,别那么冷冰冰的不停刺伤她,不可以吗?
她知道,霍少煊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
他们的婚姻并非双方自愿。
两年前突传他命格有问题,必须找八字合拍的妻子冲喜。
霍家老爷子用命逼他娶了她。
她一直在卑微委曲求全的讨好他。
霍少煊眸中冷光闪烁,逼人的寒压丝毫不加收敛。
他俯身,薄唇靠近她的耳边,清冷的声线针扎般刺着她的耳膜。
不要跟我讲条件,霍太太的位置已经给你了,还想怎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是他身上的。
但如此一靠近,他还是在混沉中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这味道,很像一个人。
可她,不是她!要不是黎浔,那个女孩或许就不会出事!
酒精总会让人失去理智,现在恨不得撕碎了她。
他满眼燥郁,随手拿过靠枕,盖在她的脸上。
这嫌弃,足以摧毁任何一段刻骨铭心的单相思。
羞辱,下贱,不耻!
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所有关于她的词汇。
一滴热泪落下,悲哀将她层层包围。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黎浔全身疼得像是散了架,一身红紫的痕迹。
她想去浴室洗个澡,一转头,发现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
潇洒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霍少煊只留给她三个字。
补偿金。
附带一张百万支票。
她凝视着支票上的数字,指尖用力,几乎捏碎。
什么意思?把她当什么?!
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归还支票,正好在床边坐起时,脚尖触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
是他的衬衫。
下意识拿起,一眼注意到领口处粉嫩的口红印。
这是她的?
不对!她昨晚根本没化妆!
也就是说霍少煊在碰她之前刚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