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带上门的那一刻,我猛地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了。
我真正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这个女人又是谁?
我实在担心母亲,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走出了房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住的地方。
一个两层高的宽敞别墅。
我站在二楼,一眼便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背对着我看报纸的男人。
这个人,一定便是我的父亲。
我左右环视了一番,确定那个女人不在客厅之后,压低声音喊了一声:「爸!」
男人转过头来,我看见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恐惧席卷了我全身。
因为我看到的并不是我熟悉的父亲的脸,而又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沫沫,怎么了?」
但是从那个男人的口中,却发出了我父亲的声音。
我露出一个难看无比的微笑:「没什么,爸。」
女人的头从我身旁的房间内探了出来,她鲜红的嘴唇笑得格外的夸张。
「沫沫,你不是说要睡一会儿吗?」
「妈,我又不困了。」我笑着说道。
「那妈妈喂你吃燕窝。」
女人从房间内端出了燕窝,一口一口地喂着我吃下。
期间我非常紧张,生怕被女人看出我能看得见。
但好在女人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吃在嘴里香甜的燕窝,却也味如嚼蜡,我根本不知道女人有没有在燕窝里加上点什么。
「怎么了,沫沫,你的脸色很难看,而且一直在不停地流汗。」女人还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她关心地凑近我,眼珠子却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眼睛非常大,但是眼白很多,眼珠子很小。
「我没事,我只是不知道我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恢复。」我故作失落地说道。
女人笑了笑:「沫沫,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露出一个非常难看又僵硬的微笑,女人十分慈爱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回到房间后,我立刻反锁了门,一脸恐惧地坐在了床上。
半个月前,老公季延曾经来探望过我一次。
我老公是个机长,他的工作非常繁忙。
那时他和我的父母相谈甚欢,甚至被父亲灌得烂醉如泥,在别墅里过了一夜。
也就是说,半个月前,我的父母还是我真正的父母。
我找到了手机,之前我看不见的时候,一直用的是语音模式。
我立刻给季延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