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香味浓烈,菊花甘冽带着青草气息,如果没猜错,还是白菊。
咳咳!不管什么花,重要是我的诚意,我是有心和你合作,帮你治病的。被人拆穿的席樱,硬着头皮圆话。
封时衍深沉地眉宇泛过思量,进书房聊。
终于有空搭理她了?
书房没开灯,席樱和他前后脚进去,但电动轮椅移得太快,等她进去已跟不上他的身影。
四处抹黑,她找不着边际,这就是盲人的世界,不需要光?
脚下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她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脸贴上一堵温热的胸膛,肌肤隔着衣衫相触,他的温度,从她的毛孔钻进血液,蔓延心底。
那是一种沾染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温度
席小姐合作的方式投怀送抱?
迎面拂来的软躯,藏着清新怡人的樱花香。
香味如一把钩子,轻轻拉扯着他的心,还有手中的温柔触感,令他心神一漾,喉结不经意滑动了一下,保持冷静。
席樱看不到他的细微反应,倒是被他的话挑衅了,反手一勾,坐上他的大腿,媚眼如丝。
合作的方式当然不是投怀送抱,但我想起了一点,洞房花烛夜你不知所踪,现在补还来得及,只可惜
她目光下移,高位截瘫,是不举的。
男性尊严,不可侵犯!
封时衍大手圈住她的腰,顺着她的脊梁骨上移,粗粝的长指隔着绵薄的衣衫在她后背滑动,惊起一片颤栗。
席樱意识到危险,想逃,却被他强制扣住。
他大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俊脸压了下去。
我必须说明一点,我不是高位截瘫,低级中枢损伤不严重,生理功能正常,需要临床验证?
他沉嗓如撩拨人心的大提琴音,不紧不慢说出来的话,烫红她的耳根。
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一张一合的薄唇擦过她的唇,热气簌簌飘落,直冲她的呼吸而去。
被灌入的男子荷尔蒙气息,带着淡淡木质香。
扑通扑通
席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唇与唇微妙的擦拭,仿佛在她心口擦燃了火花,某种念头似要冲破心房。
她不敢大口呼吸,以致缺氧的脑袋胀乎乎的,如陷入云端
这男人,撩起来,要人命!
席樱忍不住抓紧他的衬衫,才发现,他的体温,好烫人。
要上头了!!!
内心响起一道警报,席樱,要振作!
席樱把持住内心的躁动。
凝出水雾的美眸用力眨了眨,勾出一丝蔑笑,带着女王范果断拒绝,夫妻之实建立在男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可惜我们不是。
她纤指顺着他流畅的下颚线滑落,经过喉结时,那*的曲线,令她眸光火热。
她克制住胡思乱想,用力抵住他的胸膛,以最快速度站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适应了室内的暗度,她看似镇定走向书桌。
但她紊乱的脚步,像极了败下阵的逃兵,封时衍唇角泛过微乎其微的笑痕!
席樱绞尽脑汁列了一份婚姻协议,看了他一眼,耐性子一条条念出来。
第八条,婚内期间,友好联盟必须在对方有需求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
需求?封时衍细细品读,比如,那种需求?
席樱一愣,那么友好互助的一条协议,竟被他扭曲得那么邪恶?
她银牙一咬,我指的是一方有难需要帮助,另一方条件允许下必须支援。
哦~他磁嗓拉长些,耐人寻味。
席樱总感觉别扭。
继续。一秒恢复面瘫脸,他又是那朵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第十一条,友好联盟对外属夫妻身份,必要场合实行亲密行为,对方无条件服从。
席樱的想法是,他们为了蒙混大众视线,对外必须饰演一对恩爱夫妻,必要场合亲密点很正常。
你指的亲密行为?
牵手,搂抱等。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亲吻,算吗?
席樱认真想了想,亲脸颊我可以接受,唇的话,一般场合不需要。
封时衍让她继续。
最后一条,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乙方为甲方治好眼疾和腿疾后,为了不影响双方追求幸福,友好联盟的合作关系将自动解除。
需要多久?
一年,但具体我还要先检查你的伤势,才能确定!
一年,足以完成想做的事情,如果他的伤势没有想象中严重,时间也够了。
封时衍蹙起了眉,两年。两年后,你我各自安好。
两年?
有点久。
但寄人篱下,席樱答应了,成交!封先生没其他异议,请在这里签个名。
笔和协议书送上,只要他大名落款,事成!
封时衍没有接过去,我瞎的,书架第三层从左往右数第三本是盲文字典,你对照着写一份盲文婚姻协议书,我看一遍再签字。
席樱小脸一垮,你不早说?
特么的,还让她写了几张A4纸。
起草总是要的,请吧!
封时衍离开了书房,当她找到那本一指厚的盲文词典
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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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气氛庄重。
律师严肃宣读着关于席樱死后,她名下的资产分配。
一个刚从乡下出来的姑娘没多少资产,席会华看重的是她手握江华公司百分之20的股权。
这么多年,他不能一家独大,正因忌惮席樱手中的股份。
老公,让律师别读了,快签了吧!低眉顺眼的沈秀姿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躁,悄悄对席会华说。
他们前脚拿到保险巨额赔偿金,后脚便迫不及待请律师来,办理遗产转移。
席会华一脸悲伤,把一个失女之痛的憔悴父亲演绎完美,除了眼底的精芒。
形式还是要走,别急。
他们要做的是全力配合,律师说什么都是对的。
席会华先生,你对分配没异议的话,请在这儿签字。
一份文件送到他眼前,席会华火眼金睛,内心雀跃,只要签下,以后席家所有权全归于自己,没人能挡他的财路。
他激动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嘴角拼命上扬,拿着笔的手正在颤抖。
嘭
正是这时,紧闭的客厅大门被人狠狠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