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为我妈移植骨髓,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决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她知道他一直想跟她离婚,若不是她苦苦相逼,他们的婚姻关系,应该早就结束了。
江然凛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许久:“宫时墨,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了吗?”
他蹲下身来,抓紧她的胳膊,将她拎起几分,薄唇凑近她的耳边:“你这么喜欢当容太太,我就让你继续当下去好了,我要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看着自己所在意的一切,一点一点地失去,痛不欲生。”
就如这些年,她施加给他的一样。
说完,他漠然松手,起身,信步往车门走去。
她跌坐在地上,眼看车子开动,慌忙去拦。
结婚后的这三年来,他本就不愿见她,常常不回家,而这一次,他要出国出差,他要是走了,母亲就真的没得救了。
“江然,江然……”
她病了一阵子,体力本来就不好,几乎是跪爬着扑了出去,只想拦下车,那那是救母亲的唯一希望。
车里,司机兼助理乔川看她不要命地拦来,不知道该怎么开车了。
“开过去!”江然冷声命令。
“嘎——”车子一个转弯,擦着宫时墨的身体疾驰而过。
乔川已经冷汗淋淋,要不是他车技好,这里路又宽,就直接撞到她身上了。
容总对这女人,真的是恨之如骨啊。
“啊!”宫时墨低呼了一声,倒在地上,看着开远的车,眼黑一黑,昏了过去。宫时墨是在容公馆的主卧里醒来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公馆里的保姆,苏姨,这三年来,她如母亲一般,精心照顾着她,陪着她度过了这些艰难的岁月。
现在见她这样,最是心疼,眼泪里全是泪水。
见她醒了,苏姨忙擦了下眼泪。
“太太,您醒了!”
宫时墨心里一阵痛楚:“妈,我妈她……”
苏姨艰难地点点头。
她颓然一虚。
半晌,发散的目光才重聚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来:“我要回去看她!”
她刚刚站起,腿一软,又坐回床头。
“太太!”苏姨用力扶着她的臂膀:“先生说,让你在家好好休息。”
她身体又是一震,只觉晴天霹雳。
这男人,竟然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不让她去见。
苏姨不想刺激她,可终究,不得不告诉她这些。
“您父亲……也打电话过来,说葬礼,您不用去参加了,他会打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