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萌萌就像得了羊癫疯,从五十五层冲回一楼。
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
你不要问她是不是疯了。
是。
她疯了。
还有什么比偷奸耍滑被老板抓到还要悲催的呢?
有的!
就是她老板是她*动了四年的人。
怎么会是凌晔接的电话呢。
哭唧唧。
这时,手机又响了。
季萌萌这次准备好了:凌总,请您听我说,我刚才说的话
萌萌,是我。
季萌萌数了数她漂浮在空中的灵魂,然后用手戳了一下:鑫鑫,是你呀!
明知道她心思的张鑫打趣她:不然你以为还有谁呢?
季萌萌假哭:都怪你,呜呜呜。
忽然,她又正经了起来:你打电话来不是凌晔通知让我走人吧?
没有,也不知道他对你啥心思,萌萌,我觉得凌总应该是记得你的。
季萌萌心花怒放了,可张鑫又拿不准:但要是他记得你的话,又怎么会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来这也不怪凌晔,毕竟他们就同桌了十天。
十天。
她就把心交出来了。
一交就是四年。
谁能有她这么痴情?
可惜凌晔当年转学过来十天就忽然又转走了,留下无数被撩上天的芳心在半空飘荡。
作孽。
不过,也怪她自己。
当年她要是亲下去的话。
现在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好了,其他我不多说,凌总让我通知你,九点半带你去他办公室,你还有二十分钟,好好准备。和你阔别四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同桌久别重逢吧。
总裁办公室内,凌晔正看新助理的简历。
大学毕业于温哥华工商管理数学系?
凌晔将上面这行字来回读了五遍。
不是你吗?
不可能。
四年时间可以磨灭掉很多记忆,但还不足以让凌晔就此忘掉当年那个特别的同窗。
可是,她怎么会变成温哥华的毕业生?
简历上的女孩有对笑起来特别甜的梨涡,眼睛大大的像上等的琉璃。
她是个长发女孩。
凌晔不禁地回想起那年的冬日课间午休,本没有睡意的他却难得见教室有抹暖阳射了进来。
他支起了脑袋,沐浴着阳光。
就在这时,微感一抹香味袭来,犹如六月盛放的栀子花。
他轻轻地掀开眼皮,一个女孩噘起粉唇,正屏着呼吸,一点点地,朝他凑近
扣扣扣,敲门声惊碎了回忆。
凌总,新助理季萌萌来报道。
凌晔回神,火速抽了旁边文件架上的文件,迅速将季萌萌的简历给挡住了。
他坐的极其笔直,霸总姿势,气场散开。
咳。他清了清嗓子,进来。
话落,又把挡住季萌萌简历的文件放回文件架上。
目光还不忘盯在刚开机的电脑屏幕上。
办公室门被推开,季萌萌踩着张鑫的脚印子进办公室。
凌晔的余光不由自主的转动。
忽然。
碰!
季萌萌撞到毫无预兆停下的张鑫背上。
凌晔:
你干什么呐?不上梁山也上了,拿出你一口气爬五十五层的气势来。张鑫压低声音瞪她。
季萌萌也想呀。
可谁叫她被抓包呀!
很尴尬地呀!
凌晔咳嗽了一声:季小姐,请坐吧,张主管,这里没你的事,麻烦你出去下。
张鑫刚准备转身,包臀短裙就被季萌萌给提着。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季萌萌又不敢抬头,揪着她包臀短裙就像揪着自己的心一般:你给他解释一下呀,你不给我台阶,我怎么下呀!
张鑫就很头秃:凌总,萌萌她
如果要解释迟到的事情大可不必,不过,季小姐体力好像很好,一口气爬五十五层?
凌晔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浅浅地就像溪水从隙缝中流淌过。
凌总,您是不知道,她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张鑫缓着气氛。
音落,她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揪着她包臀短裙的季萌萌,猛地加重了力道。
张鑫:
哦,这样,还在想像季小姐这样温哥华毕业的高材生,怎么选择我司,该不会是想锻炼身体吧?凌晔故意打趣着。
季萌萌猛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这瞬间。
凌晔镜片后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随后,他把目光落在简历表上红底的照片上。
不是她!
怎么会?
季萌萌也看到了。
幸好,她伪装了一下。
机智如我。
张鑫直接秃头。
凌总,照片
照骗嘛,不能说明什么,所以,季小姐,选择我司原因是什么?凌晔复问。
眼前的女孩,脸上架着一副大得夸张还极度降颜值的老花镜。
上身是洗得发白的T桖,下面搭一条牛仔裤,膝盖上还有两个洞。
一眼看去。
与照片相差万里。
不知道是怕他认出她来,还是不想让他认出来。
凌晔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在一起。
佩戴金框眼镜也框不住绝美五官,凌晔墨眸一眯,瞬间化身霸道总裁。
好像天使与恶魔间的切换。
只需一秒。
季萌萌心跳的如小鹿乱窜。
啊。
快九敏呀。
四年不见,这男人居然变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帅。
这些年,他到底吃了些什么长大的啊?
男人味越来越浓了。
凌晔,你说你当年要是没转走。
我们俩今天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季小姐
凌晔不知她在想什么,心疑惑着,他是不是表现的太过紧张了?
她会不会察觉出什么来?
张鑫拐了她一下,余光极其犀利
你别这时候犯病哈,要是给凌总留下你是个智障的第一印象,你惨了不说,还得连累我工作能力被质疑。
我可告诉你。
你想知道凌总当年为何转走我没意见,但你在知道的过程中让我没了工作。
我就要有意见了。
季萌萌回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随后回答凌晔的问题:因为跟着凌总可以让我看到未来之光。
假的。
其实也不是假的。
跟着他看到未来之光是真的。
但在看到未来之光前,得先把他拿下。
就半真半假吧。
凌晔像是被震惊到了:就这么简单?
是。
就这么简单。
我是傻了才告诉你不是这么简单嘛?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有抹期许之光忽然暗淡了。
凌晔以为,她来应聘,是记得他们间的约定。
看来。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