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烟没回答,可是耳垂却瞬间红了。
墨北寒看她这模样,勾勾唇,心情有些愉悦。
为了防止这个男人再无端抛出更过分的话,她忙从木桶中起身离开。
而墨北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前,被打湿的背心紧紧贴着她窈窕有致的身材,那双光洁玉白的长腿,能引发无数男人的遐想。
她的眼睛干净漂亮,如果没有这一脸的伤疤,也该也是个不可多的美人,真是可惜了。
苏沐烟一转头,就看见他在打量自己,脸上不悦,急急忙忙的拿衣服穿上,还嘀咕了一句流氓。
他英俊的眉眼中含着一丝玩味,你该高兴,最起码,你还不是一无是处,能让我多看一眼。
听他这语气,被他看还是她的荣幸了?
你还需要针灸。
墨北寒轻轻的嗯了一声。
苏沐烟拈起银针,刚回头,就看见他站在桶里,面朝着自己的方向。
你!
苏沐烟迅速闭上眼,立即转了身,你先把衣服穿上。
墨北寒看她这一惊一乍的,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狭长的眼眸里带了丝邪魅,你又不是没看过。
这男人是故意的!
男人穿好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苏沐烟站在他的身后,将银针插入他头顶的穴位。
墨北寒身体突然有些发麻,还有微微的刺痛感。
他眉间微拢,却不吭声。
给他吃了个苦头,苏沐烟不再玩笑,认真的为他治疗。
你是不不是长期在服用丙戊酸钠?
墨北寒睁开眼睛,语气微沉,怎么说?
你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是因为你身体里的毒素逐渐累积,你之前的治疗并没有对症下药。
墨北寒有些诧异,她居然能够准确的判断出自己在服用的药物。
苏沐烟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银针,脸色严肃。
你的病要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
墨北寒并没有搭话,两人第一次风平浪静地相处了二十分钟。
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不用担心发病。
苏沐烟把针器收好,转过身瞧着他。
不如我们合作,我给你治病,你保我做好你名义上的妻子,病治好后我自会离开。
墨北寒已经换上了睡衣,听见这话,他俊眉微挑,眸中一抹寒意,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
是。
苏沐烟环着双臂,一脸严肃,你的病情你自己清楚,今天我能压制你继续发作,说明我有治好你的能力。留下我,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墨北寒眸光闪着冷意。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很聪明,每句话都直击要害。
以往他每次发病最少也是要一天一夜,无尽的折磨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这个丑陋的女人能及时控制住自己,医术还是十分了得的。
好,当好的你墨家少奶奶,我会保你的安全。
墨北寒走到床上躺下,英挺的五官透着一丝疲惫,轻轻闭上眼睛,片刻后传来他喃喃的声音,但你若治不好,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苏沐烟懒得继续和他废话,自觉地走到沙发旁躺下,脑子里思绪繁杂。
她和墨北寒达成协议,更利于她寻找真相。
但是,罕见的精神疾病,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的杀手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身份,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醒来却没有见到男人的身影。
新婚过后,按理墨北寒应该陪着她回一趟苏家。
她洗漱一番便下了楼,管家为她布菜,少奶奶,少爷今天早上有会,可能没办法陪你回娘家了,等您吃完早饭,我让人送您回去。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谢谢。
车子在苏家门口停下,司机等在门口,苏沐烟独自进去。
她眸中啐着冷冽的光。
现在的苏家,没有一个是她的亲人。
母亲还在的时候,苏博就爬上了别的女人的床。
生下苏浔儿的周桂芳手腕狠厉,尽管没有名分,还是光明正大的住进了苏家。
身体本就不好的母亲割腕自杀,年幼的她被扫地出门,若不是被师父救起,恐怕早已流落街头。
她一直怀疑母亲的死有蹊跷,母亲最珍视的玉佩也被她遗落在苏家,所以她答应这场荒唐的婚姻,就是为了查清当年母亲自杀的真相,找到母亲的遗物。
她推开苏家大门,佣人好似没有看见她一样,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佣人对她的态度,苏沐烟早就习以为常,没有耽误立即上了二楼,沿着长廊第一间房开始搜查。
她放轻动作,翻箱倒柜找了几间屋子,刚要下楼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继母周桂芳娇柔做作的声音响起,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
苏傅真是厉害,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大白天就这么放纵。
苏沐烟冷哼一声,刚要转身离开,男人压抑粗喘的声音传来,夫人,您的皮肤真好。
这个男人不是苏博,竟然是苏家的管家!这周桂芳偷情都偷到苏傅眼皮子底下了!
苏沐烟心里一紧,轻手轻脚地靠近虚掩的房门。
管家将周桂芳压在桌上,握着她的双腿大口喘息着,周桂芳双臂环上男人的脖颈,低低娇笑着,亲爱的你好棒。
男人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微哑,苏博年纪大了,自然不如我。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苏沐烟强忍着恶心,掏出了手机打开摄像模式,对准了房间里的春景。
不巧的是正好有一条短信进来,她的手机没有关静音,响了一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