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第一次……”

他的言言，居然还是第一次！

“你不相信我吗？”

“言言，我相信你！”

“听说女孩第一次会有些疼，而我的经验不足，言言，你可能要忍耐些，我会尽量轻的。”

“言言，别怕。”沈默然安慰着。但很明显，他比苏言更紧张。

如苏言预料的，这一整夜果然是“鸡飞狗跳”，两人折腾到了凌晨三四点。

而沈默然最终也没能逃脱，被苏言抓着上不健康的小网站，认真学习相关知识的窘境。

“离婚吧！”

“苏言，你又在闹什么？”顾枫的声音很冷清，微微加重了些语气。

“我们离婚！”

“别闹，”顾枫的嗓音低沉有力，带着上位者矜贵的施舍般的意味，“我马上回家陪你。”

苏言沉默了。原来她的竭嘶底里，她的委屈控诉，在顾枫的眼里，都如同一场闹剧，是她在胡搅蛮缠。

小时候的初遇，在她最孤寂恐慌的时候，那个雨夜里，是顾枫拿着棒棒糖，带给了她温暖。

长大后的重逢，他却一点点磨灭了那份温暖。

“不用了。”苏言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机械，像是从天外传来，脑海里阵阵雷霆，“顾枫，好好陪你的婉烟，我出去兜兜风。”

她顿了瞬，捂着空洞洞的心，眼底像是有什么要夺眶而出，涩涩的，“我不是在开玩笑。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苏言匆匆挂了电话。她怕顾枫再说一句，她就会瓦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决心，收回要离婚的话。

顾枫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离不开他，只要他给点温情，她就又会像以往那样，主动地贴了上去。

“嘟嘟……”顾枫放下手机，目光冷沉。

这是苏言第一次先挂他的电话。

沈婉烟一身白色长裙，优雅而高贵，笑意温婉甜美，“阿枫，言言一定很想你，你快些回去吧。”

“不用。”顾枫语气微有不悦，“她出去兜风了。”

“让她冷静冷静也好。”沈婉烟笑了笑，没有再劝。

“言言？”唐晴打来电话，语气小心翼翼，“喝酒吗？”

苏言眼眶湿润，憋在心里许久的情绪猛地爆发出来，一瞬间泪流满面，委屈得不得了，“你也看到了？”

也是，那么张扬地上颁奖典礼，展示在全国观众面前，想不知道也难。

反正，她早就成了上流社会圈里的笑话了。

“顾枫那个脑抽的王八蛋……”唐晴也爆发了，平日里优雅的名门千金，嘴里大吐芬芳，脏话噼里啪啦冒出，“人渣，败类！还有沈婉烟那个不要脸的，明知顾枫是有妇之夫，天天缠着顾枫，就那么缺男人吗？”

苏言听着听着，忍不住弯弯眼睛，又哭又笑着，“走，我们出去喝酒。”

“言言，你听我说，咱不要渣男了好不？”唐晴郁闷地劝，“你图他啥啊？对，他是好看，但我就不信，全国没一个能和他媲美的……”

“好！”苏言暗了暗眼神。

唐晴失了会声音，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地说：“言言，要争气点哦，至少要顾枫那个王八蛋道歉，才能原谅他。”

苏言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微微弯了弯嘴角，忍受着汹涌而来的刺疼。她答应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做到。

所有人都知道，苏言深爱顾枫，离不开他。

所以，在她提出离婚后，顾枫才会不耐地让她别闹。

真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