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然而盛南汐沙哑的声音刚冒头,就被言竞舟打断。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吧。”
四人一并出发。
盛南汐和李诚落在后面,视线紧黏着身前并肩说笑的二人身上,眼眶泛酸。
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攒紧,她脚步也越来越沉重,肺部就像被灌了铅,难以呼吸。
下一秒,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声尖叫!
只见盛月清一脚踏空,重重的摔进了岛民为了捕猎而设置的陷阱!
盛南汐向前一步,眼前却一阵模糊,整个人直接往前栽了过去。
“言竞舟……”
她下意识喊出了这个名字。
然而言竞舟只是脚步一顿,然后直接奔向了盛月清。
他明明……听见了!
盛南汐迷糊了一路的脑子,从没有一刻这么清醒!
“言竞舟,别走……你别走!”
盛南汐用尽浑身力气喊着。
可言竞舟头都没回,抱着盛月清一步步走远——
盛南汐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帐篷。
身上的不适已经明显褪去,只是衣物黏在身上的感觉很是难受。
“水……”
盛南汐声音嘶哑,她环顾四周,便看见盛月清和言竞舟就在自己边上。
狭小的帐篷里挤着三个人,她视线落在了盛月清身上。
思及昏倒前的事情,心中那阵酸涩再次翻涌而上。
“你终于醒了南汐,吓死我们了!”
盛月清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盛南汐抬眸:“南汐?我们有这么熟吗?”
闻言,盛月清一愣,坐在一旁的言竞舟面色冷峻:“月清,你先出去。”
盛月清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盛南汐,落回言竞舟身上的目光缠绵又不舍。
帐篷帘掀开又落下,重归寂静。
言竞舟看着盛南汐:“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盛南汐忽然觉得好笑:“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你就会不接任务,不去见盛月清了?我只是发高烧之后走了五公里,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言竞舟冷笑一声:“少阴阳怪气,要不是怕你死了,你姐找我麻烦,我才懒得管你!”
帐篷内的灯泡忽明忽暗。
盛南汐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讽刺,第一次感到百孔穿心。
她深深吐了口气:“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麻烦,对吗?”
“不对。”
言竞舟声音平淡:“你是自大、荒诞、叛逆、眼里只有吃喝玩乐的败家小姐,是所有认识你的人最糟糕的回忆,你蛮横无理、自私自利从不考虑他人感受。”
“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世上总有人需要你,比如说奢侈品店的销售,酒吧的酒保,你姐有你这样的妹妹,三生有幸。”
“言竞舟!”盛南汐终于听不下去大喊,“我姐就是宠我怎么了?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凭什么说我?!”
“嗯,宠你,所以把你扔这儿来了。”
盛南汐眼眶发热,紧咬着牙不让泪落下。
是她忘了,吵了这么多年架,自己从来没赢过言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