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的时候,虞郎白已经走了。
墨柒扶着腰穿衣服,心情愉悦的哼了哼小曲。
下楼的时候,车边等着一个人。
墨柒扫了一眼:你等我?
恩,郎白让我给你的。顾向远将手中的袋子递过来。
墨柒拎过来一瞧,是香水,和搁在她化妆桌正中央的那瓶一模一样。
她紧紧手,冲他笑:谢谢。
晚上顾向远顿了顿:家宴的时候,管住你的嘴,这是郎白的原话。
这就是来了?墨柒欢快的心沉入谷底。
她哦了一声,没什么滋味的翘唇:厮混一年了才想起来别让自己前妻知道,早干嘛去了。
说完挥手让他起开。
顾向远饶有意味的盯了她一眼:这话需要我传达吗?
虞郎白之所以在深海声名远扬,一是家世别人高攀不起,二是性子残,如今看着还行,骨子里却还是带点抹不去的暴戾,他最烦的是麻烦和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墨柒在他身边混了一年,门清,瞬间变了一副嘴脸,娇柔又做作:我什么都没说,你可不要挑拨我俩的感情。
说完扭着腰上车踩下油门,直到看不见顾向远的人影,才沉下了脸。
墨柒从七点就踩着拖鞋趴在楼梯上等。
楼下始终熙熙攘攘的,佣人和夏知秋为了家宴忙作一团。
七点半的时候,墨老爷子牵着墨桢的手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虞郎白。
浅笑潋滟,全是父女之间的温情。
墨柒冷笑一声,心里不屑,不知道的还以为墨桢才是他的亲生闺女。
她扭头回房,换上裙子喷了香水,踩着高跟鞋下楼。
到楼下时惯常是被当成了不存在。
从墨柒十九岁回来那天开始,她在这个家里一直都是个透明人。
她也不在意,撩了撩长卷发坐在墨桢身边。
墨桢先是闻见了味,回头看见她怔了怔:柒柒长成个大姑娘了。
墨柒扬起笑:是啊,两年没见了嘛。
说着看向虞郎白:郎白哥哥,你不是和我姐离婚了吗?怎么也过来了?
脸上端的是一派天真无邪,眨着眼睛全是无辜。
其实墨柒下一秒就后悔了,因为虞郎白捻起的笑冷的很:离婚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说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眼含深意的笑:你来的晚,很多事不清楚。
墨柒别开脑袋,干巴巴的笑了笑,埋头吃饭。
墨柒来墨家认亲的时候,虞郎白和墨桢已经离婚了,她不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据传闻说虞郎白爱这位墨家的独女爱的情深意切,深情的都能感动天地了。
饭间没有因为墨柒的话变了氛围,反倒更加热络了起来。
墨父言语全是撮合自己女儿女婿重新在一起的意思。
墨柒竖着耳朵听虞郎白的回答。
看桢桢。
墨柒舌尖被自己咬出了血。
虞郎白在院子里抽烟时被摸了一把。
香水喷的多,只是闻闻就知道是谁。
他低头看了一眼,眼底全是寒霜:滚。
墨柒一点没怂,蹲在他面前的草丛里抱着他的腿:不要,我错了。
墨柒认错时的乖巧和床上不相上下。
后者,有那么些滋味。
前者,很招人厌烦。
他甩了甩腿,重复一句:滚。
这句话满是不耐,墨柒委委屈屈的松开手,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虞郎白,你没有心,我这么喜欢你,你竟然还想着和我姐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