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澡篮里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个沐浴球,就散在地上,沾着几个方向流向地漏的脏水。
吴可看见了,可毫无去扶的迹象。
最后,只能我自己去捡起来。
澡篮虽然捡起来了,但是心里的疙瘩,却一直堵在那了。
这是怎么了?
我那时完全搞不懂,甚至都没想过跟我有关。
但真就神了,吴可莫名其妙发脾气之后,我就开始在意她的情绪,不自觉地哄她。
因为戴 A 和盛 B 一副理解了吴可行为的样子,所以我连她俩也一并讨好了。
之后,吴可洗面奶没了,找我借,我就特别痛快地给她,「给你,随便用。」
戴 A 和盛 B 洗衣液用完了,也会找我借,我也直接打开柜门,满面笑容递给她们。
半个月不到,她们用我的东西,连招呼都不需要打。
甚至还会给我的东西拍照,照片发给他们的朋友,说这个她们正在用,推荐。
彷佛我一个人,哦不,我妈一个人,供养着整个寝室。
我当时想的是,大家气消了,交流恢复正常,才最重要,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心理学名词,可以解释我这种犯贱的行为?懂的朋友可以评论传授下。
所以,我的这种舔狗式相处之道,导致吴可滋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不仅觉得我的迁就理所应当,甚至用我的东西,用着用着,就觉得,那些东西彷佛生来就属于她了。
甚至以为。
她就是我了。
为什么我敢如此下判词呢?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某 Red 书账号。
我是怎么发现的那个账号呢?
因为大数据!
那时候因为疫情,学校食堂不允许堂食,我们只能把饭打回来,我妈就给我寄了一个粉嫩的保温桶,里面分三个小盒,饭菜汤。
我看到饭盒就直接「地铁老人手机」了,这么复杂的饭盒,刷起来……要我命啊。
所以我只用了几次就懒惰了,开始用食堂的一次性餐盒,保温桶就被我放在了柜子里。
但有一次,食堂的餐盒用完了,我就用塑料袋装回来一大份米线,想着套在保温桶上吃。
但是,去柜子里找的时候,却不见了。
我头发丝都能想到,肯定是寝室的谁「借」走了。
我就在群里问,好久,至少半个小时,吴可才回我「呀,我用过一次。」
这半小时里,我一直手举装米线的塑料袋。
「哦,放哪里了?我要用它吃米线。」
敲到后半句的时候,其实有些生气了,她用我的东西,连句解释都不给。
而我想要回来,还得解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