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没有再说话,也真的无话可说,看到他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维护另一个女人,还是遏制不住的心痛。
皇上说说,臣妾做错了什么?」
他蹙起眉头望向我,又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罢了罢了,每次同你说话都是这样,朕走了。」
哦,恭送陛下。」
他倏地停下脚步,不解地回头看我。
他在等我的解释,等我的反驳,等我的花言巧语,等我的纠缠不休一哭二闹。
一旦我一反常态,他反而疑惑,心里不舒服。
锦荣……你……」他欲言又止,又是迷茫纠结的神情,像是有什么阻止了他。
我坐回桌子前,将他杯子里的酒饮尽,我酿的桃花酒,迟晏一口都没喝过。
少顷,他表情有些扭曲,出乎意料地问。
……你真的放下我了?」他改了称呼,没再自称朕」。
我转过身沉默下来。
我想洒脱坚定的回答他一句,对,我放下你了,你都爱上别人了,还不准我放下你吗?
可惜了,我做不到。
因为我还爱着他。
独自静默了好久,夜色都已经浓了,兴许他也已经走了。
我才无奈悲哀地叹了口气。
……我忘不了你。」
做糕点总是下意识少放点糖,因为知道迟晏不爱吃太甜的。
去市集看到熟悉的地方,想起这里是迟晏带我来过的,在原地傻站半个时辰都走不动道。
桃花树下的酒我一直都只想跟迟晏喝,放风筝的时候也在想,迟晏是不是也会看到我的风筝,然后想起我,会过来看我。
鸳鸯戏水当年我也绣给过迟晏,他说难看,我跑回府哭了好几天。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我都不知道是先忘记他还是忘记我自己。
我平静地笑了笑:有时候真的替自己不值得,你都已经不爱我了,我还如此执着做什么,可我就是不甘心。」
因为我始终没想明白凭什么要我放下,要我退出?凭什么他们双宿双栖,痛苦的只有我?
明明一开始迟晏就是我的。
我讨厌他们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正义凛然地俯视着我,怪我不够洒脱,不够敢爱敢恨。
犹记得当初迟晏对我的信誓旦旦,说他绝不会喜欢上林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