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圆 2007 年失踪时 11 岁,1988 年,她甚至还没有出生。
张皓的话像一声巨雷在我耳旁炸裂,失踪许久的女儿出现在 20 多年前的报纸上,如果不是这张照片,我甚至怀疑因为长期的压力,他已经疯了。
「我没打算让你相信。」看到我怀疑的目光,张皓自嘲地笑道,「陈谷,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我不管这个女孩是不是圆圆,我一定要去找。」
「你怎么找?就凭这张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照片?」我有些恼了,张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尽快地找到张圆。
可仅凭一张旧报纸怎么找?去哪里找?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必须跟着你。」我坚定地说道。
「我自己有一点线索,你只用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就当帮我最后一次。」张皓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说。
我瘫软在凳子上,周围是鼎沸的人群,可我的脑袋里一片寂静,我看着张皓远去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几天后,张皓也失踪了。
那时候张皓与我约定,他会以特定的频率发短信给我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在 3 天前,这份联系中断了。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警,借助天网的力量找到张皓。但应该怎么对警察说,说我的好友去追寻海市蜃楼时失踪了?
会有人相信吗?
犹豫再三我还是报了警,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也只能寄希望于警方的力量。
接待我的是一个 40 多岁的警察,我很鸡贼地隐瞒了张皓出走的原因,只是说联系不到他。
警察在详细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让我先暂且回去等消息。
「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如果你知道他老家的话可以先去找他的父母问问看。」警察如是说道。
张皓是独生子女,父母早已故去。
我站在警局门口死命地抽着烟,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如果没有警方力量的帮助,仅凭我自己,在连张皓去向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用右手死命捶着脑袋,一焦虑就头疼是我从小的毛病。
接连捶了三四下脑袋,头疼的症状减轻,我开始思考出路。
或许真的只有那个方法可以找到他。
我想起张皓离别前说过的话,他说让我在他失踪后去他家里。
张皓的家离得并不远,但他失踪后我一次都没有去过,我下意识地抗拒去那里,即使那里可能有张皓留给我的重要东西。
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在这件事上追究得太深可能会有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
我自认不是一个可以为了他人付出全部的人,虽然我也希望找到张皓和他的女儿,并且如果需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尽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