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守所回来的这几天,温夏一直睡得不安稳,梦里全是温晚清。
从初见到她最后死去的一幕,一遍遍回放在温夏的脑海中,磨得她不得安睡。
半夜睡不着,温夏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书房翻出了她从国内带出来的一个木盒子。
在盒子的底部,有一张积灰的照片,温夏伸手弹了弹上面的灰尘,上面五个人的合照让温夏心情十分复杂。
这还是温晚清母女进温家门
第一天,温国胜强制要求拍摄的。
温夏的母亲满脸冰冷,只有少不更事的温夏笑的灿烂,还有温晚清讨好的笑。
这是温夏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件跟温家还有关联的东西。
如今物是人非,真是道不尽的凄凉。
温夏坐在地毯上,环膝抱住了自己,一滴泪水就砸在了手中的照片上。
此时的温夏浑身孤寂,仿若被人抛弃的幼犬,无助可怜。
突然,有人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承诺着:“温夏,你别怕,我一直在呢。” 温夏闻到熟悉的气息,渐渐放松了身体,宣木扬总是如此,对她好到骨子里了。
她有时候也不解,宣木扬为什么会初见不久,就对自己呵护备至。
温夏以前想不明白的时候,还是询问宣木扬,但是宣木扬从来都是嬉笑着逗弄她。
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对你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这话,温夏是万万都不相信的,在她记忆中跟宣木扬初见的时候,她正被人折腾的浑身狼狈,怎么都跟好看挂不上勾。
以前温夏追着询问的问题,想不到此时宣木扬会选择主动开口。
他说:“温夏,你以前不是常问我为什么一直对你这么好吗?” 温夏闷声开口:“为什么?” “你呀,真是把我忘的干干净净。”宣木扬的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
这话越说温夏越迷糊,她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宣木扬指的是什么? 难不成他们在包厢初见之前,还认识? 宣木扬明显感受到了温夏的困惑,轻笑一声开始为她解惑。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元宵晚会,其实我也在现场。” …… 世事就是如此狗血,那一年的元宵晚会,温夏为了秦泽州着了魔,却不知道暗地里,另一个人也为她着了魔。
她爱了秦泽州十年,那宣木扬,也爱了温夏十年,不,到如今,有十四年了。
在他们高三那年的元宵晚会上,温夏可能早就忘记了,她曾经递给了一个哭泣的男孩一根糖。
她甜甜笑着说:“吃糖甜甜的心里就不苦了,你不要哭了哦。” 那个男孩错愕接过糖,那一天是他父母离婚的
第一天,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家了。
因为温夏,宣木扬都不觉得那一天苦了。
她的笑,她的糖,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宣木扬说完之后,把温夏抱得更紧了。
其实温夏啊,这些年看似是我陪着你,但是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