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淮千算万算,将京城到西南的官路周围的清理的一个匪徒都看不到,却没想到姜慈不走寻常路,并没有走一路畅通的官路,而是顺着蔓荆子的商户的指引,沿着小路来了西南。
“姜姑娘,那老头不会是耍咱们吧?”姜慈雇来的镖师一边无聊的耍着刀花,一边道,“他不是说西南多路匪吗,还说他们就喜欢在官路上打劫。怎么咱们来了这么久,一个匪徒的影子都没见到?”
“你还期望着遇到劫路的啊?”姜慈笑道。
“这不是一路上紧绷着神经太紧张了吗。”镖师爽朗笑道。
姜慈这一路上并没有暴露身份,只说自己是个生意人,这些镖师们走南闯北也并不惊讶她一个女子做生意。加上姜慈性格大气,一点没有寻常女子扭扭捏捏的劲儿,跟这群镖师也处的不错。
他们已经走了十来天,已经到了西南地界,收购的第一批蔓荆子,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了。
只是那商户提醒他们西南多路匪,官路还不如小路安全,让他们挑一些隐蔽的小路走。
姜慈看着他面上对路匪十分畏惧,有些奇怪问道朝廷难道没派人剿匪?
那商户却十分不屑,说西南的官员仗着天高皇帝远,偏安一隅,与匪徒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朝廷派人也剿匪剿了好几次,但是这西南多高山密林,易守难攻,加上当地官员不给力,无论是多么神勇的军队,到了这西南地界都都败兴而归。
他们这些商户也早就躲进了深山,想着借山里地形躲避匪徒,很久不走官路了。
因为秦淮此次前来剿匪是奉皇上密令,并没有大肆张扬,经常来西南的地界的商人们也习惯了战战兢兢走小路,因此还没人发现匪徒已经被剿灭的没剩几个了。
姜慈就这么阴差阳错与秦淮清理好的路线错过,可能这也是缘分的奇妙之处吧。
一行人赶了好几天路,一直遵从着商户的指引,沿着小路风餐露宿,终于快到了西南地界的最大城池,陇西城地界。
“姜小姐,咱们现在总算能歇一歇了。”
领头的镖师姓徐,一行人都叫他徐老大,是个黑壮的汉子,也被西南地界的湿热和蚊虫搞得苦不堪言,现在终于见到陇西城的城门了,自然是松快了许多。
虽说这西南地界的商人多在深山老林里躲着,但是偏偏最大的那个药材商,就在这陇西城住着。
要是问为什么他这么大胆,不为别的,因为他就是这陇西太守的小舅子。
有陇西太守从中周旋,那些匪徒自然不会劫持他的货物,因此他的货物每次都可以大大方方从官路运输,自然是快了不少。
姜慈虽然不耻这种官商勾结的行为,但现在她主要是来做生意,也管不到太守头上去,只能先捏着鼻子跟人谈生意了。
一行人见现在时候还早,城门还没开呢,便到附近的一处歇脚茶棚稍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