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安暖就感受到沈凉川阴郁警告的视线,明白是自己说错了话,只能继续往下说,一直没染过,所以想试试新的发色,前不久刚染的。
陆斯谨抿了抿唇瓣,本想还追问下,却接到一个电话,需要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务。
挂断电话,陆斯谨施施然道,怀柔,晚上我来接你,去约会。
听着男人叫自己怀柔,安暖心里五味杂陈,情绪复杂地微微颔首。
沈凉川客气地将陆斯谨送走,回来又变了一副模样。
你妈的医药费,我会继续给你,这是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就当买断你的那一夜。沈凉川掏出一张支票丢给她,语气里满是凉薄,拿了钱,就闭上你的嘴,你如果泄露出去一星半点,我保证有的是办法让你妈妈再也醒不过来!
安暖接过支票,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冷血无情的父亲说,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早就让他不配称为一个父亲。
在她年幼时,霸占了外祖父的家产,纵容情人登堂入室,将她和妈妈赶出了家门,之后还以为母亲性命威胁,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恶!
宋梦转身直接离开,竟然和刚刚回来的沈怀柔碰了一个正着。
沈凉川送陆斯谨出去的时候,给在外面的她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了一切,她才赶着回来的。
呀,这不是我那替我牺牲清白的好妹妹吗?看来你还挺识相的,知道拿钱滚蛋,不然你以为你这种坐过牢的下贱女人也配飞上枝头变凤凰?沈怀柔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
你是高贵,还不是眼巴巴捡我吃剩下的?安暖冷着一张脸,没好气道。
你说什么?沈怀柔面目狰狞,抡起手臂就要往安暖的脸上打去。
下一秒,安暖在虚空中拦截住她的手,不卑不亢地对上她的眼睛,听不懂人话,就让沈先生给你报个班!
还有,沈怀柔,我不欠你的,相反你最好每天提醒沈先生,在每个月月初及时把我妈的医药费打到我的卡上,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想成为陆太太的美梦会不会破灭。
说完,安暖狠狠地甩掉沈怀柔的手,往门外决绝地走去。
沈怀柔扑入沈凉川的怀里,寻求援助,爸,你看她竟然这么对我。
混账东西,你有没有教养,坐了三年的牢都在里面学了些什么东西?沈凉川脸色铁青,无情地斥责道,你给我记住,要是敢说出一个字,你都再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牢里能学什么东西?安暖顿住脚步,勾唇冷笑,不过你放心,我一点都不稀罕这门婚事!
话音刚落,安暖继续大步往外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安暖第一时间去医院,将钱存在母亲的账户里,母亲得的是罕见的血液病,需要不断地化疗来维持生命,不过好在未来一段时间的医药费算是有着落了。
交完医药费,安暖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里。
房子又小又破,常年没有阳光,外面是寒冬腊月,里面竟比外面更加潮湿阴冷。
安暖蜷缩在浴室的一个角落,打开花洒,任由温度极高的热水浸透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极力洗刷掉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对着镜子,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仿佛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猛地摇了摇头,从今以后,陆斯谨和她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像今天晚上沈怀柔会顶替她和他约会一样,以后沈怀柔还会和陆斯谨订婚,结婚,生孩子.......
忽然,她发现耳朵上闺蜜送的珍珠耳钉,竟然只剩下了一只。
脑海中倏地浮现出一个香艳的画面。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她乌黑如墨的发丝托住她的后颈,然后耳畔就传来一阵微妙的刺痛。
安暖眼角微张,难道耳钉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