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如捣蒜,「嗯嗯。」
毕竟你才是宫里老大。
而且听雨轩真的离得很远,我确实也懒得走……
齐砚:她好听话,她心里有我。
殷娆:男人还不如一只老母鸡实在。
从那晚开始,齐砚每日都宿在我宫里,也不干吗,就抱着我纯睡觉。
于是我也一步都没走出宫,一来是怕又染到什么气味被他强制要求二次沐浴,二来主要还是懒。
等到了初夏,前朝有大臣又在操心齐国未来,进言道圣上子嗣凋零,不可不未雨绸缪。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据小翠从前线打听来的情报说,大臣就是不满我独宠这么久,新人是招进来了,可齐砚一次都没去看过。
「妖女啊,妖女!」小翠学那个大臣下朝后的神态,神情激愤,「之前就听闻殷国长公主生得狐媚样,倘若真的迷惑了圣上的心智,将来再诞下有殷国血统的皇子,这可如何是好?」
「清蒸吧。」我一边听,一边对小厨房的人吩咐道,「清蒸鲫鱼可好吃了。」
小翠再次恨铁不成钢,「娘娘!」
「别瞎操心,」我摆摆手,「前面刮再大的风也吹不到咱们这儿来,而且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咱们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先吃饭。」
自我出生起,红颜祸水的身份就没离开过我,真计较起来就没完了,操心这么多,还不如吃饭。
我当晚就美滋滋地吃了半条鲫鱼,齐砚来的时候我还在不太文雅地打饱嗝。
肯定不是我的错,是他这次回来太早了。
「今晚,朕就不留在你这儿了。」他扫了一眼残羹剩饭,淡然道。
我没在意,点了点头,「陛下有事可以让小福子来通知嘛。」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盯着我又说:「朕今晚要临幸淑妃。」
我愣了下,转而想这也没啥,人都进来两个月了,就再点点头,「哦。」
齐砚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很古怪,像是有点生气,又有点挫败,我看不太懂。
总之他盯了我半晌,最后甩了甩袖子走了。
晚上我睡觉时,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最后找了个枕头抱怀里,才觉得舒服,一夜好眠。
第二日小翠如临大敌,说圣上今日早朝时看起来精神不佳,面色不善,脾气也不好。
「娘娘,陛下不会真的对淑妃……」
我盯着太阳下的菜地,若有所思,「小翠,咱们的小白菜可以收了。」
小翠立刻转移注意力,「是诶!」
这是最后一茬了,等收完这波,我就没东西能种了。毕竟当时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种子也没带多少,只能暗暗叹气,到底目光短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