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江子城的身影，眯了眯眸子迎上前道：江丞相，您终于来了。

锦笙呢？江子城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庭，出声问道。

林双泽并未回答，只是看着他问道：苏小姐死了，如今活着的人是琉染。江相爷，其实我很像问您一句，您如今做这些算是什么呢？人死了，看不到的1

不为什么，我只是希望锦笙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

那若是她让你死呢？

林双泽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江子城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林双泽，沉默遍布着两人周围，良久博得了林双泽一个讥讽的笑。

果然，说什么情爱不渝，不过都是说着玩儿的。

相爷同我走吧，琉染在那处等您。

林双泽自顾的走在前面，也不管江子城是否跟上。

江子城踩着地上的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我便去死。只要是她想要的，我照做便是！

江子城的声色低沉，林双泽离他又有些远，一时间竟是什么都没听清。

相爷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快些走吧。江子城没有再重复。

或者说他那些话本就不是说给林双泽听得，没有必要重复。

两人一路来到了苏家祠堂的后门。

看着眼熟的景象，江子城眼中说不出来的复杂。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苏家祠堂，第一次，则是他与苏锦笙成亲后第三日回门之时。

如今站在此处，原是物是人非。

推开祠堂的门，江子城看着身着一身红衣跪在那儿的身影，眼中猛然浮上抹热意。

他只觉得身子有些颤抖，缓步上前了，走进其中，他喃声道：锦笙，是你么？

那道身影一顿，并未转头，而是低声道：江相，你杀苏老爷时可曾想过，苏小姐的感受？

江子城闻言眼中充斥着歉意。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你有什么苦恨发泄在我身上便是，莫要伤害自己！江子城劝说道。

苏锦笙闻言凉笑了声，转过头望向江子城道：大人，您看我今日这身嫁衣，眼熟么？

岂是眼熟，如今她身上这件同三年前她嫁与他时，穿的那件嫁衣一般无二。

那时穿着这身嫁衣的我有多幸福，如今的我便有多悔恨。苏锦笙说着，缓缓起身走向江子城，承认道：

我是苏锦笙，却再也不是你的苏锦笙了！江子城，你可知若是能重回过去，我定不要遇到你。

这样，她便还是那个苏家的大小姐，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子，还有疼她宠她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