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站起来想把门锁上,外面的人已经先一步,拧开门把手进来。
眼泪没来得及擦干的她,抬眼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就是同床共枕四年的老公,沈濯言。
他没什么表情,深色西装的领带扯开了点,眼神冷厉,步步紧逼向她,四年前为了钱,用药迷我和你上床。
也不让乔晚解释,他眉头微蹙,声音冷到极致:嫁进沈家后还不够,还想跟我生孩子?乔晚,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有野心的女人呢?
乔晚瞬间抬头,言辞诚恳的说:我没有,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这四年你顶着沈太太的身份,不是过的很舒坦?
沈濯言冷嘲一声,像是不想看她,道:那些话你听见了也好,乔晚,好好记住,你这辈子都别妄想用孩子套住我,更不要出现什么不该有的恶心想法。
狠话说到这个地步,乔晚屏住呼吸,死死的咬紧唇瓣,心里的疼痛渐渐弥漫。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即使同吃同住四年,沈濯言也对自己没有半分感情。
只是听见他毫不留情的说出这些话,她仍旧觉得心痛万分。
时间过得太快,她在这四年里安分守己,在床上当他的听话床伴,床下当一个沉默寡言的妻子。
她幻想过,如果时间和真心打动沈濯言,是不是以后会很幸福。
直到这刻,她才幡然醒悟,他心意已决,不会再让别人撼动了。
濯言,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过你的妻子?
她的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涌,声音哽咽,光是问出这句话都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被抽走了灵魂。
用悲伤的表情,说出这样卑微的话,沈濯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不过瞬间被遮掩。
他满不在乎的看她一眼,眼底尽是不屑:答案摆在面前,还需要我重复?
残存的半点希望被冷水浇灭,乔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心痛到无法呼吸。
坐在床沿边,任由眼泪往下掉,过往的回忆涌入脑海,无数个片段都在告诉她。
乔晚,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我懂了。乔晚深呼吸,调整好情绪,不想再和他呆在同一个房间。
她径直出门,没回头看,娇小的背影让人觉得可怜,不过也没有任何留恋,沈濯言忽然想伸手抓住她,反应过来在做什么,后又匆匆收回手。
她最拿手的苦肉计,还真是信手拈来,沈濯言转身看窗外,脸色如常,眼神冷漠。
家里的气氛压抑,乔晚不想再待下去,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让司机送她去别处转转。
车子开上高速,她看着窗外出神,终于还是到了今天了。
秦素素是真的怀了孩子吗?如果是真的,沈濯言肯定会提出离婚。
再说了,他们之间没有爱,分道扬镳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不该开始的婚姻到现在匆促的结尾,就算对不起自己,也只能到此为止。
再回到沈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泡了个澡放松后便钻进被子睡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人欺身把她压在身下,原本惊慌的乔晚闻到淡淡的薄荷味道,让她猜到了是沈濯言。
他今天不是说不回来吗?应该在秦素素那里才对。
脑海里闪过那张照片,秦素素怀孕了,难怪他会来找自己。
乔晚睁开眼睛,房间的灯被摁亮。乔晚一把扯过被子,把胸口雪白的肌肤遮挡住,眼神呆滞的看着地板,开口道:沈濯言,我不想继续这样了。
什么意思?跟我闹脾气?沈濯言冷眼看她,觉得有点好笑。
尽管如此,他身上的情欲,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