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吗?”
“……宁俞姐,那是宁俞姐的葬礼!”贺欣然有些激动,“哥,不管你当初——”
“按照你的意思,我合该认识这个叫宁俞的人?”贺行望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欣然,你知道我有多忙,这一段时间积压的工作多的让我……”
贺欣然根本就不知道贺行望后面都说了些什么,她慌乱的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跑去。
当她从医生那里得到贺行望可能选择性的遗忘了关于宁俞所有的一切的时候,贺欣然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放声大哭!
“哭什么?”贺行望站在贺欣然的面前,看着哭的悲恸的她。
贺欣然紧咬下唇,她摇头,不住的摇头,可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哭了,乖。”贺行望蹲下身,“我陪你去好不好?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家的小公主哭成这样了。
贺欣然张了张嘴,最终只能点头,她……不能让她哥缺席宁俞姐的葬礼。
葬礼的当天,贺欣然望着那张黑白照,看着照片上笑的灿烂的女人,她忍不住还是问了贺行望。
“哥……你真的对宁俞姐没有任何印象吗?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吗?”
贺行望的视线久久的落在那张照片上,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眼底划过一抹痛楚,只是很快就被他掩盖了过去,快的让贺欣然根本就没察觉到丝毫。
他摇头,“我该记得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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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欣然失望的摇头,“不……”
宁俞的葬礼是贺欣然一手操办的,这两年因为贺家的故意打压,安家那边的人早就和宁俞这边彻底的断绝了关系。
又有谁会给她举行葬礼?
终究是她贺家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宁俞是被火化的,其实中途贺欣然去取骨灰盒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工作人员拿了很久才拿出来,面对贺欣然的质疑,工作人员解释是说因为程序比较复杂,所以慢了一些,贺欣然心底虽是有疑惑,也没再多问。
因此,她并不知道,说是公司有事暂时离开了的贺行望,此时正怀抱着一个黑布盖着的方盒,在马路上飞驰着……
车最后停在了贺行望郊区的一处别苑里。
这座别苑买了很久了,从他和宁俞在一起后,他就买了……
因为宁俞喜欢这里的环境,安静,不被人打扰。
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久到……险些自己都忘记了有这一处别苑了。
贺行望抱着骨灰盒小心翼翼的下车,“俞俞,我们回家。”
嗓音嘶哑的不像话。
房间早在之前他就有派人来打扫清理过,只是在带宁俞回来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又自己过来打扫清理了一遍。
偌大的别苑里一个人都没有,贺行望将骨灰盒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它,嘶哑的嗓音格外低柔: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可是,我忍不住。”
“你要恨我,就来找找我,好不好?”
“我一次都没梦到过你,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记住我了?”
“……你要是真的恨我,那你就来找我,报复我,找我索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