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的一句“别闹”让顾清辞和江听雾都怔住了。

江听雾仰头望着那双噙满复杂的眸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莫名的，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悸动。

这种感觉像是种子发新芽，又像是冲上云霄的过山车。

而顾清辞面对近在咫尺的江听雾，非但没有丝毫抗拒，反而觉得两人的距离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就算和凌菲在一起，他都没有这样过。

半晌，顾清辞才回过神，他收回手：“吃吧。”

即便他面色无常，但扎眼的频率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谢谢你。”

听见江听雾的道谢，顾清辞无奈地抿抿唇。

看着她小小尝试了口粥，而后目光亮了亮，端起碗吃了起来，他的心情莫名也好了起来。

“好吃吗？”

江听雾点点头：“好吃，你可以去开家粥店了。”

顾清辞垂眸：“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也是第一个吃他做的饭的人……

江听雾看着整理桌面的人，解释道：“抱歉，刚刚我只是……”

“床尾凳上放了套新的衣服，你换上，我一会儿送你回家。”顾清辞打断她的话。

江听雾愣了愣，有些木讷地点点头：“……好，谢谢。”

她放下碗，朝卧室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把碗洗干净才进去。

顾清辞看着她的背影，视线落在那被洗的干干净净的碗上。

房间里，江听雾换上衣服才发现衣服的尺码居然正合适。

顾清辞穿上外套，听见房门开的声音后转头望去，目光一滞。

红色斗篷式的大衣将江听雾的上半身牢牢遮住，深灰色及膝短裙和黑色长筒袜配上双驼色雪地靴，生生把她的年龄感压了好几岁。

他看着，一时忘了挪开眼。

当在服装店的橱柜中看见这套衣服时，他就忍不住去想它穿在江听雾身上会是什么样。

现在一看，比想象中更好看。

或许是因为顾清辞的眼神太过专注，看的江听雾有些拘谨。

她捏着衣角，视线不自觉地四处望。

当看见自己的包在沙发上时，立刻跑过去拿出手机：“那个，我把钱转给你。”

顾清辞看着江听雾认真的模样，不觉一笑：“不用，就当是相识一场，送你的跨年礼物。”

江听雾愣了愣，欲言又止。

她想说自己和他真的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正要说了，也许会让人觉得唐突。

“走吧，我送你回家。”顾清辞说道。

江听雾拿起包，乖乖地跟在身后。

电梯内。

凌菲看着未拨通的号码，神情难看。

顾清辞从来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哪怕没接到，也会在看到后主动打电话给她解释缘由。

可这一次却没有。

只是因为这点小不同，让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还没等到下班，就直奔顾清辞这来了。

凌菲深吸了口气，看着电梯楼层慢慢上升。

楼道里，江听雾和顾清辞站在电梯前，沉默不语。

顾清辞侧目看向江听雾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后帮她将帽子戴了起来。

“外面风大，回去记得吃药再休息。”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

两人下意识转过头，视线却与电梯里的凌菲撞得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