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冷兮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卢良媛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进来的步伐,她看着屋中的一切,近乎是贪婪的眸光看向了帘子垂下的地方,那里,是他的寝室。
冷兮看着她悲戚的眼光,说实话,心里挺不好受的。
“你……”“嗯,毒死你。”冷兮擦了擦手,看着她,“你的去留不用来求我,我不干预不过问。”
“你何必撇得一干二净?不是你施压叫我祖父接我回去吗?”卢良媛想到这里,不禁又悲从中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非得要我走才行?我就在这里守着他,偶尔远远地看他一眼,我不跟你抢,不行吗?我甚至都可以不跟他说话,我保证可以做到。”
“你没必要这样,他不喜欢你,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啊?”冷兮道。
“嗯,”冷兮沉默了一下,“当初让她进门,就是一个错误。”
阿佩道:“这事还要怪她自己,殿下已经再三拒绝,但是卢太傅找到皇上求了圣旨,而且,卢良媛还求见到了殿下,她跟殿下说的原话,就是为了皇孙而来,不为殿下,她就是觉得皇孙可怜,想好好地照顾皇孙,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且皇上也下了旨意,这东宫的侧门,总是要让她进来的,但太子妃您放心,殿下没有进过她屋中一步,吉日那天,殿下也不在。”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冷兮摇摇头,“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轩辕弘柏怎么就那么招女人喜欢呢?
“怕?”清公主继续问道。
卢良媛讪讪地道:“我只是觉得,眼下还没有这个必要,如果公主愿意帮忙。”
“本公主怎么帮你?”清公主淡冷地问道。
柏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冷兮骊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清公主哽咽道:“儿臣真的没有别的用心,只是想找太子问问,是不是真不认我这个姐姐了,父皇,这三年来,我跟驸马有多恩爱,您是知道的,但冷兮回来之后,驸马就总是思念着她,我实在容忍不了才会跟他和离的。”
她委屈地哭出声来,“至于诋毁冷兮的事,儿臣承认,确实是儿臣做的,但儿臣始终认为当年的事没有误会,就算她杀了冷镇桓,为朝廷除害,那也不是她的本心,她只是想和林紫陌在一起,冷镇桓没有答应她,所以她才与冷镇桓玉石俱焚。想必皇祖母也是知道内情的,否则她怎么会三年都不让冷兮回来?现在是因为斯年得病了,而冷兮的医术精湛人所共知,所以皇祖母才准许她回来,想必也是权宜之计。”
皇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想起了之前那天晚上宠幸惠贵妃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她说皇太后那边就是因为斯年的病才会准许冷兮回来。
以皇太后的火眼金睛,如果看出冷兮没有问题,三年前凤卫救下她的时候就该让她回来了。
但这么心疼太子的皇太后,却宁可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思念着冷兮,也不愿意让冷兮回来。
就是因为知道她为人狠毒。而惠贵妃告诉她,之前给斯年治疗的那位冷随安大夫是被皇太后赐死的,就是因为皇太后质问出她并不能治愈斯年的事实,她真的只为赏金而来,想骗了赏金之后逃去。
皇太后于是筹备让冷兮回来,冷兮刚进东宫的门没多久,便马上赐死了冷随安。
惠贵妃的话,他本来不信,所以亲自去问了皇太后,皇太后却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详说。
哄了小龟蛋睡下,冷兮依旧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