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彻底对自己下了降书。
那天傍晚,我一个人赤脚走在江边,在心里下定决心:「算了吧,林小满,别毁了人家对爱情的期待。你这种小心眼,长得不好看,脾气还暴躁的女孩,不适合他。别忘了,你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你们之间的路只会越走越坎坷。」
我也搞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态,分手不会好好说分手,非要诋毁感情,撕碎美好,说出各种各样恶毒难听的话来伤害他。
「小满,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可以辞职换个工作,这样就不会再碰到那个女孩了。」
宋也妥协的样子,让歇斯底里的我,羞愧难当,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可真是个讨厌的人啊。
我绝望地想着,可脸上却不肯泄露半分软弱。
分手后,我给自己打了一排耳洞。
很痛,没多久,还发炎了,更痛。
可我却病态地觉得,痛是一种疗伤的方式。
有时,我甚至会故意去寻找痛苦,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孤单,好让思念不至于泛滥成灾。
这些,宋也不会知道。
「七个耳洞,你还真不怕疼?」
宋也,我真的不怕疼吗?
回家的第一晚我睡得很不好,梦到了很多混乱而痛苦的片段。
意识像是很清醒,但又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这一觉,我睡了十个多小时,却仍觉得疲惫不堪。
后妈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点了点头:「有点想吐。」
话音刚落,一旁的宋也,就向我投来了一记凌厉的眼刀。
「想吐?」他咬牙重复了一遍,朝着我大步走来,表情严肃得似乎想将我生吞活剥了,「还有什么症状?」
胃里一阵翻腾,我顾不上回答,慌忙冲进洗手间。
再出来时,宋也不见了。
后妈端给我一杯温开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满啊,你是不是和小也闹矛盾了?」
「可能……没有。」我回。
十几分钟后,宋也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当着后妈的面,拽着我去他房间,并且反手关上了门。
我心脏怦怦直跳,低吼道:「你发什么疯?」
宋也把什么往我怀里一塞,语气不容置喙:「去验一下。」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验孕棒,我又好气又好笑。
他以为我怀孕了?
那他在乎吗?
出于某处期待,我贱兮兮地试探:「没什么好验的,怀了就生下来呗。」
「林小满,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宋也细细打量我,眼里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