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而且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母亲独自一人含恨离世。
想到这里,司暮雪把心一横,咬牙道:“好!我伺候他。”
说完,她颤抖的指尖儿,攀上了自己的领口,艰难地将扣子一颗接一颗的解开。
“倏”的一下,外套滑落了下去。
纤细的肩,如藕一般的光洁臂,完美的锁骨全都呼之欲出。
众位黑衣人眸光一沉,全都死死地盯着她。
厉墨辰瞳孔一震,莫名地,心中升腾起一团无名怒火,“下贱!”
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已经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好好好,他索性就成全了她。
拿定了主意,厉墨辰“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一伸手,死死抓住了司暮雪的手腕,不由分说,拖着她就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司暮雪跌跌撞撞,很艰难地这才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路上,撞到了不少的桌桌角角,生疼生疼的。
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咬着唇角,一声也不吭。
来到卧室,厉墨辰用力一推,直接将司暮雪丢在床上,“都出去!”
他浑身流转渗人的寒意,吓人们吓得一哆嗦,赶忙速速退了出去。
厉墨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声音很冷,“司暮雪,既然你如此下贱,连脸都不要了,那咱们就再换个游戏玩玩。”
司暮雪被摔得七荤八素,一脸的惊恐,慌里慌张的往后缩了缩。
“去请张大夫过来!”
厉墨辰的吩咐落下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儿,门被推了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拎了一个工具箱,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厉墨辰脸上闪烁着残忍的暗芒,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司暮雪,冲着张大夫道:“张大夫,给这个女人人工受孕。”
一听这话,张大夫眸色复杂地扫了一眼惊慌的司暮雪,“少爷,你真的考虑好了?”
厉墨辰不容置喙地点了点头,眉宇间尽显无情,“没错,这是她该承受的,是她欠璇音的,动手吧!”
“好!”
张大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不再迟疑,转身将工具箱放在桌子上。
“不......不要啊!”
司暮雪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她惊慌失措,奋力挣扎。
她有肺动脉高压,不能生孩子的。
否则......会死!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儿,她就被呈大字摁在了床上,狼狈不堪,动弹不得。
司暮雪羞愧难当,脸颊涨得通红,眼中蓄满了泪水,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不仅生命悬了空,尊严在这一刻,也被撕得粉碎,就犹如她身上的衣服一般。
厉墨辰眼角扫了她一眼,墨深的瞳孔里,浅浅的不忍依稀浮了上来。
偏在这时,张大夫手里拿着一根针管,针管的顶端,插着一根又长又细的针头,已经来到了司暮雪的跟前。
“咦?”
长针探了探,张医生愣了一下。
厉墨辰皱眉问:“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张医生迅速敛好脸上的异样,眼中不怀好意的神色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突然惋惜地道,“她居然不是一个雏了。”
司暮雪浑身一颤。
她震惊地瞪着张医生,脸上尽是被羞辱的薄怒。
自己洁身自好,一心痴恋厉墨辰,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又何来的不纯洁?
她刚想为自己辩解。
可厉墨辰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他脸色阴沉,原本还有些不忍的神色瞬间被狠辣无情所取代。
果然,这司暮雪够下贱!
“动手!”
“是!”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求饶的话未来得及脱口,便被一声痛苦的惊呼声所取代。
登时,司暮雪感觉一阵剧痛,浑身止不住的猛一阵抽搐。
接着,眼前一黑,头一歪,彻底昏死了过去。
厉墨辰厌恶地转身离开。
只不过,临行之时,厉墨辰没有看见,那雪白的床单,留下的那一抹刺目的殷红。
......
6个月后,司暮雪一身淡色的宽大长裙,独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暗淡的视线透过窗户,落在窗外枝头自由跳动的小鸟身上。
她表情落寞,眼神向往。
6个月前,她被强行人工受孕。
她怀了厉墨辰的孩子,可他,根本不屑碰她,反而用这种残忍的方式。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加羞辱的事吗?
而且,她有肺动脉高压,生孩子就会死。
可她有病的事,厉墨辰根本就不知道。
呵!或许关于她的一切,他从来都不想,也不屑知道吧!
想到这里,司暮雪鼻子一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厉墨辰到底还是派医生去医院稳住了母亲的病情。
如今,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神情恍惚之际,司暮雪连何时屋里走进来人都未能察觉到。
“啧啧啧,有些人的命还真是好,害了人,还能当厉家的大少奶奶。”
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声音当头泼下。
司暮雪愣了一下,转头望去,却是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宋雨芊?”
宋璇音的妹妹!
司暮雪苍白的小脸上,布着疏离与冷漠,“我没有害你姐姐。”
“哼!”宋雨芊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残忍,咬着牙,“司暮雪,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这话,就是说上一千遍,一万遍,厉墨辰也不会信的。”
司暮雪心头一痛。
哪怕全天下所有的人都不信他,她也不在乎。
可唯有厉墨辰,一直让她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