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在场的各位,皆为震惊。
大家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肯定心里在想:“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妹妹吗?”
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她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过了半晌,叶兆海一脸严肃道:“你当真想通了?不愿意嫁给瑞王?”
叶颜汐慎重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女儿想通了。”
“行了,起来吧!这件事,爹会考虑的。”
说完,叶兆海便起身离开,留下叶颜汐一脸疑惑:“考虑?考虑什么?”
夜幕降临,摄政王府灯火通明,居竹轩内,那张古香古色的床榻上,躺着一名脸色苍白的男人。
男人嘴唇发紫,神医正在为他施针解毒。
一旁的侍卫没了耐心,一脸着急的问:“白神医,我家王爷如何了?”
白玉痕替墨千宸施完针,转过身来,道:“王爷是被毒刃所伤,好在发现及时,毒素没有浸入五脏六腑,现在我已经把毒血放出来了,并给他服下了解毒丸,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闻言,莫风微微松了口气,立马拱手抱拳:“多谢白神医,救了我们王爷。”
白玉痕听了后,浅浅一笑:“在下跟王爷乃至交好友,救他也是理所应当,何须言谢?”
莫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那白神医,我家王爷何时能醒?”
白玉痕转头看了眼仍处于昏迷中的墨千宸,道:“不出意外,明日便可清醒。”
闻此,莫风再次拱手,低头说道:“有劳白神医了。”
永宁侯府,沉香阁。
“小姐,快跑,有刺客……”翠柳清醒了过来,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醒了?”见翠柳吓得不轻,叶颜汐手里拿着一张丝帕,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叶颜汐,翠柳看了眼四周,发现已经回到了永宁侯府,连忙拉着她的手,忧心忡忡的问道:“小姐,我们回来了?刺客呢?”
叶颜汐扑哧一笑,“你昏迷还想惦念着我,让我快跑,这份真心实属难得,放心吧!刺客都已经被我打跑了,你现在绝对安全。”
“打跑了?”翠柳一脸意外,“小姐,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叶颜汐这才反应过来,对哦!原主压根不会武功,说出去也没人会信,恐怕还会怀疑她。
一念至此,叶颜汐忙不迭改口:“我的意思是,刺客都被我吓跑了,好了,咱们人没事就好。”
很显然,翠柳并不相信她家小姐,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对她的话也是半信半疑,“那马车上那个受伤的公子呢?”
叶颜汐漫不经心回答:“我给扔路上了。”
“什么?”翠柳一脸吃惊。
“他跟我非亲非故,**嘛要救他?”叶颜汐嘴上这么说着,毕竟她要维持恶毒女配的人设,不然就要被系统惩罚。
心里却沉思道:“墨千宸那家伙如果发现玉佩丢失了,肯定会主动来找我的,不行,我得抱上他这条大腿。”
为了活命,她现在必须跟反派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萧子秋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他们巴不得自己早点死。
“小姐?”见叶颜汐已经神游太虚了,翠柳赶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叶颜汐回过神来,站起身来,笑了笑,“没什么,翠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本小姐怎么可能会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这番话,让翠柳无言以对。
是啊!小姐从小性子就骄纵蛮横,怎么可能会大发慈悲去救一个陌生的男子,更何况他还拿刀威胁。
将人扔到半路上,这倒像是她家小姐的作风。
“好了,你今日也被吓得不轻,早点回去歇着吧!”
闻言,翠柳这才意识到,她现在躺在叶颜汐的床上,吓得她连忙滚下床,跪在她的面前,“小姐恕罪,奴婢该死!”
看着突然下跪的翠柳,叶颜汐愣了愣,“你干嘛?”
翠柳低头颔首,弱弱地说道:“奴婢没能保护小姐,还弄脏了小姐的床,奴婢有罪。”
听到这话,叶颜汐亲手将她给扶了起来,低吟浅笑:“翠柳,你干嘛这么紧张?我看上去很可怕吗?不就是睡了我的床吗?不碍事,大不了弄脏了再换一张床单就好了。”
翠柳抬起头来,望着一脸笑容的叶颜汐,顿时倍感亲切,她从未见过小姐对她这般笑过。
记忆中,小姐总是对她一顿训斥和责骂。
现在的小姐,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愣了片刻,翠柳随即又低下了头,道:“奴婢这就去换。”
叶颜汐听了后,立马拽着她的手臂,道:“不用了,你跟着我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看着如此体恤下人的叶颜汐,翠柳心里有些不踏实,忍不住问道:“小姐,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还是说,您不要奴婢伺候了?”
看着委屈要哭了的翠柳,叶颜汐懵了,这丫鬟是水做的吗?胆小又爱哭,简直了。
叶颜汐立马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尴尬解释道:“没有没有,你做的很好,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好了,别哭了,赶紧休息去吧!”
说着,叶颜汐还不忘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推搡着她出了门。
“小姐……”翠柳临走之际,似乎不太放心,不由转头眼巴巴看着她。
叶颜汐冲她摆了摆手,“好了,赶紧回屋吧!记得,今天发生的事儿,不许跟任何人讲。”
翠柳点了点头,表示会守口如瓶,这才离开了沉香阁。
昱日,清晨。
摄政王府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射进居竹轩内,那张沉香木雕花大床上的男子,悠悠转醒。
墨千宸睁开眼,头顶上是浅蓝色的床幔,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他这是,回到王府了?
墨千宸不由坐起身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低头望去,发现自己上身光秃秃的,身上的伤口已经缠上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