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看她一眼,这女人说话总是话里有话,这种时候还要折损她没什么文化。
她索性点点头道:确实挺无聊的,义父,女儿以为南方水患堵不如疏,与其一味瘀堵,不如修缮水利,将其引灌到干旱的北方,岂不是一举两得?
傅南霜心中冷笑,面上故作惊讶,妹妹只怕不知道,我大燕地域广阔,这样的法子只怕是行不通的。
毓宁耸了耸肩:南方水患是积年之灾,修缮水利却是长善之法,久病自然得多用药。当然了,我没读过什么书,不懂这些,姐姐说的都对。
傅南霜心中得意,正要再讥讽她两句,却听见一声沉吟。
积年之患,确实得根治才行
那是傅霆弦的声音。
他居然正在认真思考毓宁的胡言乱语!
傅南霜心中大惊,立刻转移话题:这些事我们女子家也插不上手,妹妹咱们还是出去吧。
毓宁没再多言起身跟她离开了。
一出前厅,傅南霜便引着她回了出嫁前的小院,推开院门后,入目的便是一个种满了花的小花园,很多花一看就是刚栽种不久,土还是新翻的,至于原身的房间,则是已经堆满杂物。
还真是迫不及待。
傅南霜见毓宁面无表情,心中暗笑,脸上却满是歉意的说:真是抱歉妹妹,我想着你嫁去了王府,日后应当用不上了,便将这里收拾出来用作了花园,你不会生气吧?
毓宁摆了摆手,大方道:左右不过一个院子,姐姐愿意用就用吧。
傅南霜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她慢悠悠的叹了口气:左右我在王府院子多的住也住不完,前些日子想种些草药,挑了半天都花眼了也没定下来,不像姐姐不用担心这个。
傅南霜:
毓宁又问:对了,不知义父知不知道我这院子成了姐姐的花园?
裕亲王当然不知道,他一向疼爱毓宁,怎么可能会同意傅南霜私自占了她的院子。
毓宁懒得搭理脸色发白的傅南霜,自顾自的蹲在地上打量起地上的花花草草,有些草是她比较熟悉可以入药的,但也有一些从未见过,似乎是这个时代独有的种子。
以后种些厚朴川穹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