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潇洒几年,毕业后一回国,她就明明白白的被父母安排嫁给了靳泽承。
男人摘下了手腕上的表,神情散漫随意,但语气却冷淡严厉:解释一下,这两年里和别的男明星上头条16次,对外宣传单身41次,挂我电话109次,消息已读不回283条的原因。
喻遥,胆子不小啊。
我知道错了。喻遥立马低头,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靳泽承见她认错速度这么快,眼神动容了一下,本来就没想也不舍得罚她什么,再加上她态度还那么好,瞬间就熄火了。
然而始料未及,下一秒喻遥就抬起了下巴,但是你就没错吗?
靳泽承:?
我们结婚第二天你说走就走,你从头到尾和我商量过,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喻遥吸了吸鼻子,戏瘾来了真的是挡也挡不住,你知道这两年多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一个人面对这栋空荡荡的别墅也就算了,你妈妈还隔三差五就催我给她生个孙子,我一个人怎么生?无性能繁殖吗?
靳泽承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实时有助理跟他汇报小姑娘每天在国内的日程时,听她这么一说,他差点真的以为每天晚上都出去喝酒蹦迪的是鬼了。
喻遥悄悄的抬眼观察着沙发上男人的神色。
靳泽承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问道:生气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靳泽承无奈的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在她手中塞了一把游艇的钥匙。
在小姑娘狐疑的眼神下,他淡淡的说道:不是一直说想出海玩么,等我这边工作安排完了,就陪你去。
喻遥瞬间开心的合不拢嘴,她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甜的发腻:老公,有你真好。
靳泽承电话响了,喻遥趴在他身上听了一会儿,纯英文交流,还全部都是和商业合作有关,她打了个哈欠就准备上楼洗澡睡觉了。
浴室里,水汽弥漫。
汤以安的声音布满了每个角落,你放我鸽子也就算了,你每次喝醉完发的那些誓还记得吧?狗男人新婚第二天就弃你而去,答应我,一定要对他很生气很生气好吗?
喻遥用指尖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可是他送了我一艘游艇诶。
平心而论,靳泽承除了工作忙一点以外,还真的对她挺好的,平时没少吝啬给她任何一分钱,逢年过节的还经常送很多贵重的礼物,车子房子不说,那些稀有的钻石都够她下五子棋的了。
而且在这个各玩各的都已经成了不成文规定的圈子里,靳泽承没有任何一条花边新闻,反倒是她,因为要配合新戏宣传的原因,经常和很多男人捆绑炒作。
汤以安:
好像已经没她什么事儿了。
打工人还是老老实实的画图吧。
靳泽承早就洗完了澡,此时正坐在卧室沙发上翻阅着文件,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胸口半敞开着,隐约可见健壮的身材以及往下的八块腹肌。
喻遥从浴室里走出来,及时收眼,躺到床上时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叫什么靳泽承,干脆叫靳业好了。
回国了还是工作也就算了,现在在卧室里,几张破纸还能有她这个美女老婆好看?
因为戴上了眼罩的关系,她自然没有发现自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男人脸上露出的危险表情。
迷迷糊糊入睡之际,不远处一直传来着咔嚓咔擦的声音。
喻遥被吵醒,不耐烦的扯下了脸上的眼罩,看着沙发上的靳泽承,瓮声瓮气道:你大晚上的剪指甲干嘛?
男人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再次躺下,卧室就只剩下一盏光线微弱的小夜灯。
靳泽承走到了床前,盯着床上的喻遥,如饥饿良久终于捕捉到猎物的雄狮,眼眸里翻滚着浓烈的欲望。
你你要干嘛?喻遥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想要往床的另一侧爬。
才挪动了几厘米,她的小腿就被男人宽厚干燥的手掌给抓住了,然后那只手掌一寸一寸,不遗余力的往上游走着,所到之处都如同掀起了一阵熄不灭的火,
直到在某处停止。
喻遥咬着嘴唇,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
这下才身体力行的明白了他刚才干嘛要半夜剪指甲的原因。
狗男人,真的太狗了!
意识到了她的不专心,靳泽承翻身压了下去,手边碰到了不少枕头,其中一个还特别长,他眯了眯眼,嗓音低沉暗哑:床上摆那么多枕头做什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喻遥下意识想去捞地上的那个长枕头。
指尖还没有碰到,她就被男人一把捞了回来,一刻也不带停歇。
室外的月色淡如水,清透又沉寂。
夏风清凉,穿越清漾的晨雾,为绚烂的日出带去一丝缭绕。
床头柜的闹钟将寂静的卧室吵醒,喻遥伸手想去把它关掉,手指才刚触碰到冰凉的物体,随即手背上就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掌。
男人还没睡醒,偏沙哑的嗓音夹着些许磨砂的颗粒感,分外低沉迷人:别动,再睡会儿。
喻遥感觉那只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缩紧了一些力度,桎梏的她动弹不得。
才刚闭上眼睛一秒钟,她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她和男人睡了?
昨晚出去喝酒了吗?怎么断片的一点记忆也不剩了,现在是在酒店还是在自己家?这下好了,守活寡两年还要净身出户,痛失青春之后只换来一个出轨离异妇女的头衔,人生最悲哀莫过于此。
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勇于面对,喻遥挣扎着爬了起来,在看清身旁男人的面孔时,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连带着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还好是你啊。
她有点没习惯靳泽承回国的事实。
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在听到她的第一句话后立马睁眼,惺忪的眼眸中带着两分危险:不是我是谁?
喻遥装傻,笑的无比尴尬。
靳泽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翻身而上,绵热深长的吻落在了怀里小姑娘的脖子上。
不行。喻遥揪了一把他的头发,将他脑袋推到了一旁,在男人极其不耐烦的眼神之下,她小声回答道:我待会儿要参加发布会,不能迟到。
我帮你推了。靳泽承动作继续向下,留恋于一片蜂蜜玫瑰的甜味之中,嗓音愈发涩哑:没人敢说靳太太的不是。
喻遥咬住了下嘴唇,唇瓣鲜艳犹如半熟樱桃:不要,我还疼。
昨天晚上的靳泽承她还历历在目,简直就是一个大变态,把她跟提线木偶一样翻来覆去了好几遍,后来在浴室里,她气喘不上来,气急败坏的问了一句:你两年里就不能找一个别的女人吗?
没想到男人弄的更狠了。
靳泽承闻言,到底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去浴室之前还不忘在喻遥腰上掐了一下。
喻遥在床上干躺放空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手机例行做起了祷告。
她跪在床的中央,虔诚许愿:希望我今天能被封杀。
与此同时,刚起床的汤以安也做完了她的祷告:希望能变成一个再也不用画设计图的亿万残废。
网上关于新电影《身在何方》的宣传已经铺天盖地了,胜在剧组班底优秀,喻遥作为这部戏的女三号,即使没有什么戏份,但是在造型方面也是毫不含糊的。
汤以安保存了两张她的单独照给喻遥发了过去,表情振奋:【姐妹,你稍微有点姿色不就行了么,美的这么无可挑剔是想干嘛!】
喻遥看着聊天界面,咧开了嘴。
汤以安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来,最后一句是:【怎么样,你老公的嘴有我甜吗?】
靳泽承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肩带滑落到胸口,每一寸娇嫩的皮肤上都刻满了他的印记的喻遥。
小姑娘也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眼睛都是亮闪闪的。
他走到床沿边,轻声说道:今天
喻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带着腰都闪了一下,手里的手机顺势向上的掉在了被子上。
她和汤以安那些见不得人的聊天记录就这么见了光。
因为她动作过快,靳泽承其实只看清了最后那一句,他单膝跪在了床上,身体微微向前倾着,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我嘴甜么?
喻遥连忙捂住了嘴,巴掌大的脸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灵动清澈。
男人见状轻笑了一声,一边起身一边悠悠说道:你没刷牙,我不会亲你的。
床上的一个枕头瞬间砸向了他。
喻遥气的胸口都闷,大喊大叫道:最讨厌你了!
是么?男人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人形枕头,指着枕头上那张和他一摸一样的脸,挑了挑眉:那这是什么?
喻遥立马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你不要误会好吗,这个是汤以安送的晚上夹着睡觉很舒服。
所以她才没有扔,绝对不存在任何相思情节!
靳泽承点了点头,嗯,以后别夹它,夹我。
又是一个枕头向他砸来。
靳太太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行了,赶紧起床吧,今天晚上回老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