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姑奶奶看到你和她吵架,本以为你终于开窍了,结果她打了你一巴掌,你却还问她手疼不疼。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个蠢蛋,一点没有长进。”
“对了,她好像打一个电话,你无论做什么都会赶过去。我不止一次骂你不争气,可你却说小丽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我要是不出现,还算不算男人!”
“更别提她一直让你买手机买礼物了,每次你都省吃俭用,结果把钱给她买礼物,可她收了礼连句谢谢都没有,简直把你当提款机!”
“对了,对了,还有那一次,你……”
夏千悦掰开手指,一件一件的说着张炜的“光荣”事迹。
看着夏千悦如数家珍说出的内容,张炜却陷入了沉思。
想不到,原主还是一个女人的舔狗。
舔狗是什么,舔狗不得好死啊!
最后,夏千悦讲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才将张炜的舔狗事迹讲完。
听到这里,某位曾经的舔狗感慨万千:
“伟大的哲学家鲁树人曾经说过:有些狗是注定不会回头的,因为他的每一根毛发,都闪烁着舔狗的光辉。”
张炜说到此,自嘲般笑了笑:“我很庆幸,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哟呵,你还会借用名人名言了啊?”张炜的话,是把夏千悦给逗乐了。
不过她心里也有个疑问,这话鲁树人说过吗?
好像没有吧?
张炜却继续开口,总结道:“听了你的说明,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而且还是典型的目标错误!”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舔错了人!”
张炜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千悦。
而夏千悦也终于意识到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
二人的视线交汇,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气氛逐渐暧昧起来。
一般这种情况下的对视。
谁怂,谁就是狗。
但夏千悦被张炜盯着,内心却闪过一丝娇羞,眼神开始慌乱起来,甚至身体做出反应,下意识避开了那灼灼目光。
一秒后她却反应过来,这不是“做贼心虚”吗,自己时候会被眼前这家伙盯得不好意思了。
内心的娇羞瞬间化为愤怒,还有些许的愠怒。
“好啊,你个张炜,连姑奶奶都敢调戏了!”
见夏千悦作势要打,张炜连忙求饶:“停停停,姑奶奶,我投降,别打我,我还是伤员呢!”
最后,夏千悦这一巴掌也没有打下来。
不过被张炜如此调戏,她也不敢继续待下去了。
“总而言之,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啊,等什么时候身体养好了,再回学校吧,我已经帮你和辅导员请假了,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夏千悦说着,人就立即跑开了。
“哦,谢谢你,小……夏千悦。”张炜连忙道谢一声。
“不要叫我名字,你不是一直喊我夏憨憨的吗,这样称呼就好。”
“哦,好吧,夏憨憨,谢谢你啦。”
“甭跟姑奶奶客气!”
夏千悦连忙摆手,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快步离开病床。
但她刚走出门,身体就一下靠在医院过道上,双手捂着胸口,脸颊上飘起一抹红。
“这个死张炜,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连姑奶奶都敢调戏,真是,真是……”
“讨厌”两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在夏千悦的内心,居然不讨厌张炜变成这样子。
甚至,内心还有些欣喜。
反正只要不当别人的舔狗就好了,张炜变成这样倒是也不错!
如此想着,她一路笑着,快步离开了医院。
……
病床上。
随着夏千悦离开,张炜终于有足够的时间来分析眼前情况了。
首先,他必须得接受穿越的事实,并且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
其次,也今后必须要成为张炜,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问题。
所幸和他最熟悉的人只有夏千悦一个,对方都没有察觉张炜的问题,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知道。
至于那个叫贾美丽的女人……
抱歉,和她真不熟!
“话说回来,虽然我不怎么喜欢看,但也知道穿越者拥有一些福利来着……还有一件事,我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这种事还是无法理解啊……”
张炜想着,艰难躺下,和上被褥后沉沉睡去。
睡梦中,漆黑一片的意识空间内,一抹金光闪烁。
张炜的意识也在这里出现,他走向那抹金光,看清了光芒之中的东西。
一枚金色的眼球,可不就是害得自己穿越而来的罪魁祸首吗!
张炜看到眼球后,身体却下意识的靠近对方。
下一刻,张炜的视线再次被金光充斥,身形淹没其中。
“金手指终于到账了,能力虽然垃圾了点,但也聊胜于无吧。”
张炜再次惊醒,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其他事,而是因为兴奋。
穿越者,果然有福利。
他所谓的福利,就是这颗金色眼珠。
张炜抬手,掌心处亮起一抹金光,一枚眼球的印记浮现。
不过这一道印记,只有他自己能够看见,其他人都是看不到的。
至于印记有什么作用,在梦中他就已经知道了。
印记暂时只有一个能力。
令固有时间以十分之一的速度流逝,但只限于独自一人在某个限定区域中的情况
这个能力理解起来很简单,如果张炜在一个封闭无人的房间内使用这个能力,那么这房间内的一小时就可以当成十小时来使用。
这能力,学霸听了狂喜,自己可以学习十个小时,但现实中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至于金色眼球会不会觉醒第二个甚至第三个能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炜不得不感慨,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虽然听上去没什么用,但谁也无法阻挡他熬夜学习的热情!
正好这间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试验一下能力。
他右手掌心处金光一闪,印记亮起,随后整个病房内的时间流速,变得极为缓慢。
翌日。
当张炜的主治医生来到病房查房时,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张炜居然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在病床边活动着手脚。
他和身边的护士们,全都下巴惊掉了一地。
“小伙汁,你确定不再休息休息?”
“不了,医生,我准备出院了!”
“可你的情况……”
“你不是都检测过了吗,我的情况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倒是没有,可我不敢相信你的身体恢复速度这么快,都快赶上别人休息十天半个月了!”
“哈哈,可能我体质特殊吧!”
张炜没有废话,很快办理好出院手续。
“东大吗,我来了!”
而他接下来的目的地,则是返校。
他要作为张炜,去讨回一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一步,就是让贾美丽付出代价,这女人居然让曾经的自己做舔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大主校区。
坐落于东方都中环线西南方位,地理位置优越,整个校区更是大得惊人。
张炜走在曾经熟悉的校区主干道上,但眼中却只有陌生感。
“校园吗,我自从法学院毕业后,有多久没有走在这样的路上了?”
他扪心自问,可惜没心思追忆过往。
张炜没有浪费时间,直奔自己的宿舍。
很快,他就找到了原主在校四年的宿舍,一个标准的四人间。
走进宿舍,身体本能的感觉到温馨,精神也舒畅了不少,毕竟在这里住了四年。
哦,不对!
是原主住了四年,他身体本能的产生了肌肉记忆而已。
呼~噜噜~
呼~噜噜~
张炜很快被一阵呼噜声吸引,目光不自觉的瞅向源头。
那是他的上铺,有人在睡觉。
张炜的脑海中,下意识闪过“罗小布”这个名字。
这是他曾经的四个舍友之一,也是现在唯一的舍友。
在张炜的印象中,他是一个白净的小胖子,个子也不高,人长得挺喜庆的,同学们都喊他“萝卜”。
至于另外两个舍友,好像找到了法律系的实习工作,干脆就搬出去住,打算一边积累经验,一边备战法考。
法学院的学生,最终的目标都是法考。
这一点也是法学院的优势,学生在本科第四年就可以参加法考,非法学院的则需要毕业才行。
张炜在穿越之前,同样也在备战法考。
一般来说,法考备战以短期冲刺为主,考试前3-6个月疯狂补习的人最多。
有人去图书馆背法条法理,有人会关注近几年社会案例,大多数学生也会熬夜学习新知,复习法理,天天奋斗到凌晨都是常有的事。
看罗小布熟睡的样子,应该是昨天熬夜了。
张炜如此想着,就打算拿上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宿舍。
“啊咩咩~小茉莉真可爱~”
“我最喜欢小团团的黑丝了……不对,白丝我也喜欢,爱你哟~”
“我屁股都撅起来了,甜甜女王快来踩我,快来踩我,快来踩我嘛~”
当张炜走到自己的床铺,开始收拾东西时,上铺却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好家伙,这是又熬夜看女主播了?”
结合原主的记忆,张炜明白了罗小布赖床的原因。
这小胖子别看人长得老实,但却有一颗闷骚的心,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女主播。
尤其是那些穿黑丝白丝,会撒娇卖萌,cos女王说荤段子的女主播,他收藏了整整一列表的直播间。
他的网页浏览记录,不堪入目啊~
看他说梦话的猥琐样儿,显然昨夜又看了女主播的午夜场。
一般来说,午夜场的审核力度低,一些房间超管的审核都会松一下,所以女主播的直播尺度比平时大了很多。
有时候她们随手一发,你也跟着随手一发……
看着在床上扭来扭去,表情还无比猥琐的小胖子,张炜的嘴角有些抽搐。
“啧啧啧,这小胖子,还想不想过法考了?”
他暗自摇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上午快10点了。
他想着要不要叫醒这小胖子,不然指不定今天要翘掉多少课呢。
“萝卜,起床了!”
“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小心辅导员过来,人家的铁砂掌可不长眼啊。”
张炜推了推床铺,可惜罗小布没醒。
张炜又碰了碰罗小臂的胳膊,对方翻了个身,一样没醒。
张炜恼了,眼睛一眯,瞬间想到了什么。
有时候对付特定的人,就得要对症下药!
他嘴角微微一扬,像是老司机般凑而罗小布耳边,嘿笑道:“卧槽,有大秀可以看!”
“大秀,哪呢,哪呢!”
只见刚才还在熟睡的罗小布,立马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坐起,朝左右张望了起来。
结果他就看到,床铺下站着的张炜。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还真是张炜。
“哇,鬼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上铺的床都差点翻了过来。
张炜:“……”
几分钟后,罗小布终于下了床。
“张炜,你不是人生重启了吗,没死啊!”
“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不还好好站着吗?”
张炜摊开手,在原地转了一圈,让小胖子仔细瞅了几眼。
再三确认眼前的张炜是活人后,罗小布连忙拍了拍胸口,一副差点被吓死的样子。
接着,他看向张炜的表情,颇有些复杂。
“张炜,你可别再想不开了,不就是打碎了一套茶具吗,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大不了去找郑教授认个错,没准人就原谅你了呢?”
“说实话,听到你跳楼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是不是袁栋又给你打电话了,让你快点还钱。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作为好哥们,我周转你个几百块,这是我这月最后的零花钱了!”
罗小布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对着张炜郑重道。
“茶具?”
张炜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逐渐记起来,逼的原主自杀的原因之一,好像就有一套茶具。
“张炜,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呃,我有点失忆,毕竟遭了那么大的事,你懂得……”
张炜尴尬地挠了挠头,面露讪笑。
“萝卜,你和我说说,那套茶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哦,好吧,这件事还得从一个礼拜前说起,那时候我们都去参加郑教授举办的宴会。不过不得不说,郑教授家真有钱,那房子简直了,装修可真豪华,而且地段还是在中环内,咱们东方都中环的房价啊,那可真是……”
“咳咳,说重点!”
“哦哦,我的错,我说重点,其实在我看来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宴会上,你一不小心……”
随着罗小布的讲述,张炜终于弄明白了茶具的事。
一个礼拜前,东大法学院的郑教授在位于东方都中环的豪宅内举办了场宴会,宴请本系学生和法律界知名校友参加,名义上是给郑教授庆祝55岁大寿。
东大法学院的校友,很多都在东方都司法界内取得了不错的成就,比如司法界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大法官和高级检察官。
这次宴会的目的也很简单,让一些优秀的学生提前和东方都司法界的名人认识一番,为将来进入司法界提前做些准备。
法学院学生毕业,为的就是进入司法界,在郑教授的宴会上崭露头角,就是第一步。
不过这场宴会之中,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也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张炜。
郑教授在法学院教学快30年,门生故吏遍布东方都司法界,其中不乏许多成功人士。加上郑教授又极度好面子,这样的宴会,很多校友和学生都会送礼聊表心意。
在校学生,一般不会送太贵重的礼物,一来会让人觉得是贿赂教授、落人口实,二人学生也没什么钱,不可能真花费几万几十万,送一些名贵奢侈品。
但作为本系学生的袁栋,却送了郑教授一套名贵的茶具,据说价值几十万,郑教授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