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莫翎做了荷花酥，送到书房。宋司南正在看书，她把点心放下，自来熟地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笑道：“世子，这是我做的，你尝尝。”

“放着吧。”

宋司南头也没抬，看起来甚是冷淡。

莫翎嘟嘴，小脸皱巴巴的，她委屈！

“你知道做这个点心有多麻烦吗？做完之后，翠娘还要试毒，我等了半个时辰，才能拿给你。结果你都没兴趣尝一口，哼！”

宋司南眸色一沉，搁下书，拿起一块荷花酥，不紧不慢地吃着。莫翎看着他吃，心里有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好吃吗？”

“尚可。”

宋司南不喜欢吃甜食，他说尚可，就是在夸奖了。

“那我每天都给你做。”

莫翎笑得人畜无害，继续撑着下巴看宋司南。他的眼睛是精致的瑞凤眼，眼睛特别透亮，眉深目阔，鼻梁挺直，是她见过的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

宋司南喝了一口茶，不悦道：“你一个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看，像什么样子？”

“你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啦？”莫翎就喜欢撩拨他，“世子，问你一个问题。”

宋司南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似乎预料到她不会说什么好话。

“世子，你是不是在太学院就悄悄喜欢我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继续看书，不再理她这女流氓。可他的反应，让莫翎觉得通体舒畅。

“好嘛好嘛，不说这个了。世子，你每日卯时练功，可以带带我吗？我想跟你学功夫。”

宋司南沉默不语，就在莫翎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沉声道：“嗯。”

翌日，卯时。

莫翎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肚子坠痛，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嘟囔：“偏偏这时候来月事……真麻烦。”

待她走到院子时，宋司南已经在练剑了。他的剑法雷厉风行，没有太多的花招，都是实用的杀招，身形飘忽，腾挪之前剑气如虹，一个字：绝。

莫翎看得血脉喷张，拍手叫好。宋司南收了剑势，低头看着她，“你之前学过功夫吗？”

她老实巴交地说：“学过两年的腿脚功夫。”

她入侯府的时候已经十四了，习文习武都有些晚了。

“打我。”

“啊……啊？喔。”

莫翎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用小拳拳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他看起来瘦，胸膛还是挺结实的。打完之后，她低眉顺眼地站着，不知为何，透着一股子娇羞。

……

宋司南挑了一下眉，有些无奈，“我让你跟我过招。”

行吧，原来是想测试她的水平。莫翎也不废话，一脚踢向他的下盘。宋司南光防守不进攻，令他意外的是，莫翎的功夫不是花拳绣腿，她的招式在近身打斗的时候很实用。

莫翎进攻了半天，连宋司南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她有些恼火，眼珠子转了转，脚下一滑往后栽倒。

“哎呀！”

宋司南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胳膊，只见女人邪魅一笑，借力把自己甩到了他的背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胳膊勒住他又长又直的脖子，眉眼尽是得意。

“按照我打架的套路，现在我应该咬着你的耳朵不放，认输不？”

宋司南的瞳孔震动，少女的气息喷在耳边，一股酥麻感传遍全身。他一把抓住莫翎的衣领，她脸色惊变，整个人被宋司南丢了出去。

莫翎摔在地上，疼得灵魂出窍，她颤巍巍地指着他，道：“宋司南……你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