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把手拿开,哪知它用力抓着方运的手,一直拉到它的头上,然后舒舒服服叫了一声,眯着眼打盹。
方运把手缓缓拿开,奴奴反应极快,伸出小爪子按着方运的手,然后用毛茸茸的尾巴缠住方运的手腕,不让他动。
“嘤嘤……”奴奴低声哀求。
方运笑了笑,把手放在它头上。
奴奴又恢复了笑脸,在方运的手下美滋滋地闭目养神。
贺裕樘问:“小公狐狸?”
“应该是母的。”方运道。
“那她怎么喜欢被叫狐兄?”
“我叫你贺兄,它听着喜欢,其实什么都不懂。”
“嘤嘤!嘤嘤!”奴奴立刻抗议,好像在说:不准说我坏话!
方运和贺裕樘哈哈大笑。
两人坐着马车到达族学。
进入教习室,那些老师笑呵呵跟方运打招呼,但每一个人都不怎么自然,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都想让别人说。
贺裕樘轻咳一声,道:“方运现在一字起码值十两银子,你们可要自重。”
那些童生老师们只能闷闷不乐回去。
八点一刻刚到,方运和往常一样进入教室,不过奴奴有些害羞地站在门口,好奇地向里面看。
“小狗!”
“是小猫吧。”
“明明是狐狸!”
“嘘,上课噤声!”
众学生看了几眼小狐狸就不再看,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一个孩子忍不住叫道:“方先生,教我们作诗吧!”
“是啊,我们也要写出像《陋室铭》那样的优美骈文。”
“嗯嗯!”许多孩子用力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方运奇道:“连你们也知道了?”
一个孩子立刻道:“今早一个大官到我家做客!说让我想办法在下次小考中拿第一,向先生您要亲笔手书《陋室铭》。先生您放心,我不会要《陋室铭》的,那种好东西不能乱给人。”
“对!我爹说了,要诗词也就罢了,要了您的《陋室铭》会折寿的,做人要懂分寸。”
孩子们纷纷赞同。
“很好,看来我没白教你们《三字经》,那么今天继续教《三字经》。”方运道。
“唉……”孩子们异口同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