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在林总身下挣扎着,手摸索进自己包里,一把握住了里面常年备着的防身工具。
林成辉是池慕寒的重要合作伙伴,若自己动了他,只怕池慕寒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所以......
会所门外,黑色卡宴里,透着令人窒息的静谧。
打火机的光线一明一暗后,烟草香在车内氤氲开来。
池慕寒抬手吸了一口烟,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手表上的时间。
冯悠悠坐在他旁边,红着眼眶,泪眼汪汪的道:慕寒,怎么办啊,听说林总手段很变态,这都半个小时了,云小姐还没出来,他们只怕已经......
池慕寒口中,吐出一层薄薄的烟圈,眸色冷淡。
正在这时,一直候在车外的司机,突然惊呼一声:林总,您这是怎么了?
池慕寒转头,视线隔着淡淡的烟雾,看向车窗外。
只见林成辉身上有血迹,他眉心难得的蹙了蹙。
池慕寒推开门,下车,看向林成辉的视线,看似平淡如常,却让林成辉不觉打了个冷颤。
原本一肚子的火,竟也凉了大半,他立刻上前赔着笑意道:池少,你身边那小丫头,是怎么调教的?我玩的就已经够野了,结果她玩得更大胆,瞧瞧,我这一身都被她弄脏了,得回去处理一下了,我先失陪,改天再请池少好好喝一杯。
他说罢,对池慕寒点了点头,生怕被这年轻人的眼神给凌迟,快步逃也似的上了自己的车。
冯悠悠跟下来,一脸着急的道:慕寒,我们还是快上去看看吧,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
没等她说完,池慕寒已经转身往会所走去。
冯悠悠的眉心下意识的凝了凝......
夜浅所在的客房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听到粗鲁的开门声,原本正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夜浅,立刻惊慌的坐起身,用染血的手,将刀重新比到了心脏的位置。
可当看到,来人竟然是满脸冰冷的池慕寒,和一脸担忧的冯悠悠时,她忙将手中的刀,别到了身后。
前后不过瞬间,她已经快速恢复成了平常的神态,将之前的脆弱和恐惧全部收进了心底。
池慕寒打量着像被人重重蹂躏过的女人,还有她衣衫上的血迹,眸子啐了冰般又冷了几分......
冯悠悠先一步奔到床边,满眸担心的握住了夜浅的手腕,急的哭了起来:天哪,夜特助,你这是怎么了?我......我们带你去看医生吧?
夜浅疏离的将沾满了血的手抽回来,冷淡地道:不劳冯小姐费心了,我没事。
说完,她从床上下来,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头面向池慕寒,一脸公事化的汇报道:为了讨好合作方,所以我刚才跟林总玩了一点小情趣,不知道池总,还有没有别的指示。
池慕寒原本正打量着着她满身血迹的视线,在听到情趣二字时,冷冷地抬起,扫向夜浅那张平淡无波的脸。
情趣是吧!
他勾了勾唇角,危险的眯起眸子,声音薄凉的道:老李,你们冯小姐心脏不好,得多休息,你先送她回去。
是,池少。
冯悠悠心头一惊,突然让司机送她走?
可很快,她心思微转,就镇定了下来。
夜浅已经做了林成辉的女人,慕寒一定恶心死了,自己何必这时候跟慕寒唱反调?
她温柔楚楚的道:慕寒,夜特助今晚承受了这样的委屈,一定很难过,这一切,毕竟都是因我而起,你可千万要帮我,好好的安慰一下她,不然,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她说着,抬手擦了擦涌出眼角的泪:那......我就先回去了。
最后又同情的看了夜浅一眼,冯悠悠这才一脸悲痛的跟着司机离开。
很快,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池慕寒缓步,一步一步地走近夜浅。
直到站到她眼前,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她不光衬衣上有血,脖颈微红,就连唇上淡色的口红,也被抹到了嘴角......
许许多多可供联想的画面,涌进池慕寒的脑海。
他唇角牵出看不清意味的弧度,强势的将夜浅推倒在床上,倾身而上。
他将她完全地禁锢在身下,声音冷若寒潭:情趣是吗?跟他玩那么大,怎么,在你眼里,是我池某人不配?
夜浅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可想到即将到手的自由,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了情绪,冷淡的回道:池总若需要我有什么反应,下次可以提前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