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毫不留情地起身,居高临下睨着男人冷峻的睡颜。
五年前的场景一幕幕从她脑海中闪过,怨恨毫不掩饰地爬上了她的小脸,眸中杀意顿现。
这个男人,她整整爱了六年之久。
从情窦初开,到尽晓情意,全身心都奉献给了他。
可是,就在她怀着身孕快要嫁给他的时候,她被他的对手派人给绑架了。
一同被绑架的,还有他的青梅竹马季月月。
绑匪让他在她和季月月之间选一个,被选的人可以活,被放弃的那个人必须死。
她万般期盼,也万般信任,他一定会选她的。
可是,这个该死的老王八,却选择了季月月。
他怎么可以选择季月月,她爱了他六年啊,她还怀有他的孩子啊。
他怎么可以!
季月月被他救走了。
而她,却被绑匪打得遍体鳞伤,折磨得险些惨死。
要不是后来,她被人所救,她和孩子都活不下来。
大难不死,她养好了伤之后,便想回去找顾言司。
他还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呢。
若是他知道她怀孕了,一定很高兴的。
可是,当她到了顾家的时候,他却正在和季月月举行订婚仪式。
直到那一刻,她才彻底清醒。
她那六年的情意与真心,统统都喂了狗。
毕竟爱了他六年之久,她实在无法看着他与别人恩恩爱爱,她带着肚子里的宝宝离开了。
老天瞎了眼,并不曾放过她,女儿出生之后,就一直体弱多病。
她小心翼翼地护着,照顾着,却在三个月前,女儿确诊了白血病。
她当时觉得天都塌了。
更让她难过的是,医生说,女儿的血型特殊,骨髓库配对的希望不大,若是她还能生一个与女儿同父同母的孩子,用脐带血可以救女儿。
女儿是她和顾言司的孩子,她只能来找顾言司。
她并不想和顾言司再有什么纠葛,可她要救女儿就必须靠近顾言司。
于是,她装成了仆人,混进了顾家别墅,给他下·药,和他一夜良·宵。
只要怀上孩子,她就立刻离开。
一次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怀上孩子,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把顾言司怎么样。
咬牙忍了许久,她最终只是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衣服已经被撕·烂了,她转身去了衣柜翻了顾言司的一件衬衣穿上,然后,收拾好现场,毫不留情地离开了房间。
翌日一早,顾言司被敲门声吵醒。
按了按疼得像是快要裂开的脑袋,他环视了一圈,什么异样都没有。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又很美好的梦。
梦里有他惦念的人。
可是,那清晰的感觉,并不像是做梦。
到底怎么回事?
敲门声,还在持续。
他厌烦地吼了一句:“进来。”
管家推门进来:“少爷,老宅来电话,老爷请您今天务必要带清清小姐回去一趟。”
“嗯。”顾言司掀开被子起身,发现自己光溜溜的。
他从没有裸·睡的习惯,是以,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转头看向桌面,那里并没有那杯昨晚他一喝下就感觉头晕的咖啡。
他抬头问管家:“昨晚是谁给我冲的咖啡?”
管家想了一下:“是一个新来的女仆。”
“把她找来见我。”
“是。”管家应了一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