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水呛得咳嗽,因为生理难受而来的眼泪和水渍融合到一起,不分彼此。
顾为止又问我,“求我回来弄你,又装纯情?宋颜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
这半年来,顾为止如何变态似的折磨我的,只要一想起来,我就怕得浑身颤抖。
刚才就是太害怕了,才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
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玩物,怎么招惹的起?
况且,的确是我求他回来的。
“我真看不惯你这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的样子。”顾为止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大手一推,直接把我推进浴缸里,不少水花溅落在地砖上。
紧接着,顾为止走进浴缸,我才站起身,就被他一脚踹在膝盖弯子上。
他力道十足,我一下子没撑住,直接跪倒在浴缸里。
膝盖骨撞到浴缸底部,钻心的疼席卷而来,而我一抬头,就是顾为止的腿根。
顾为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划着阴笑,一把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贴到他身上。
我惊恐地看着顾为止,猜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紧闭着双唇,不肯就范。
“还装?”顾为止有些不耐烦,问我,“不想赚钱了?”
腰带扣头冰凉,缓缓划过我滚烫的脸颊,留下一阵别样的触感。
我望着他深寒如潭的眼睛,一股绝望从脚底窜起,我颤抖着嗓音说,“不要......”
“不要?以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么?”
说罢,顾为止狠狠将我脑袋往前一送。
我慌忙地想躲避,但顾为止拽着我头发死死扣住,扯得我头皮发麻。
我知道,顾为止这是故意羞辱我,所以才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要把我往死里整。
喉间的不适,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每闪躲一下,他抓着我头发的手就更用力。
我仰着脸,痛苦而耻辱的眼泪刷刷落下。
从前看书,书里常有人用“炼狱”二字来形容自己生活、处境之艰难。
我以前看着,只觉得矫情又可笑,谁见过炼狱什么样儿?不过是无病呻吟的矫情。
可此时,我才感受到这两个字的精髓。
我现在的日子就是炼狱。
他根本没把我当个人看,甚至,狗都不如。
两个小时后,顾为止一脚把我踹下床。
我缩在地板上,不愿意抬头。
顾为止随手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有意无意地撇着我。
空气里顿时弥漫着烟味,和那股羞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无端的呛人。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叠叠现金扔在我脸上,脸上的表情格外的高高在上,“一万块一次,宋颜,这钱赚得容易吧?”
粉红色的钞票从天而降,巴掌似的无情地落在我周身。
我瑟瑟地伸出手,将散落的人民币一张张捡起来。
整整五万。
顾为止见我不知羞耻地捡钱,嘲讽说,“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Jian人,出卖自己都这么冷血。”
我也觉得。
每次结束后,顾为止羞辱洒下来的钱,我都一张一张捡起来,紧紧拽住。
可这些条款不是他订下的么?
跟他做一次一万,洗澡五千,……桩桩件件都明码标价。
我不愿意被羞辱,可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既然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贱人了,还顾什么面子?
更何况,我需要钱。
如果拿不到钱,我的日子比炼狱还不如。
顾为止吐了一口烟,痞里痞气地问我,“说吧,求我回来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