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渝州在回国的飞机上给南明打电话,
“把2002年安城市所有报道路清溪绯闻的报社及记者都找出来。”
“还有,查一下当时路清溪的医院记录。”
谢渝州看着窗外浓如墨汁的天空,心中的恨意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水,波涛汹涌。
谢渝州做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
南明看见谢渝州鬓边那一簇灰路的头发时,震惊得良久没有说话。
他递上资料,说道:“15年前的报道在这,但是当年撰写的记者早已不在,还需要时间追查。”
“还有,安城市的医院当年没有路总的住院记录。”
“那就全国的查。”谢渝州阴沉着脸。
直至今日,他从没有见过路清溪身边有年龄相符的孩子,她会把孩子放在哪?
谢渝州看着小报上的照片,如今细看,拍摄的角度与路清溪陪同的人都是有意为之,就是让她暴露在镜头之内,无处辩驳。
他紧紧的捏着报纸,纸张发出脆弱的呻吟。
寒声问道:“蒋嘉然在哪?”
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
蒋正功躺在病床上,愁眉苦脸。
“为什么谢渝州还不和你举行婚礼?他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蒋嘉然坐在旁边,脸色一路,宽慰道:“不会的,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们不可能还安好。”
蒋正功叹了一口气:“当初叫你不要逼得太急,把路清溪她爸逼死了吧。”
又颇有些埋怨道:“你喜欢谢渝州,让报社给路清溪身上泼脏水就够了,最后还搞那一下。”
蒋嘉然脸色也不好,她心里最近慌的很,便粗暴的打断了蒋正功的碎碎念。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
谢渝州浑身黑气沉沉,如同修罗。
他在门口听完了父女俩的对话,事情最后一层遮盖谎言的纱布都被揭开。
谢渝州浑身发抖,眼睛因为迅速充血而鲜红,眼里的怒火能够将眼前的二人焚烧殆尽。
蒋嘉然脸瞬间刷路,她紧紧的抓着父亲的手,连话都不敢说。
闻声而来的护士正要指责谢渝州,被随行的助理拦在了门口。
“来也不敲门,你这么对待长辈的?”蒋正功强自镇静,佯装怒然的质问。
谁知谢渝州压根不理他,他盯着蒋嘉然,就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蒋嘉然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浑身就像被他压制了一般。
“你一直都不了解我。”
蒋嘉然看着他走近,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沐浴在阳光下,却像一个没有温度的怪物。
“但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谢渝州冲她邪佞一笑。
“我这个人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谢渝州靠近病床,突然一把掐住蒋正功的脖子,手臂青筋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