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婶儿一边撞开荒屋的门,一边大声叫囔着,人都还没见着呢,罪名就想先给人定死了,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震天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荒屋早就已经破败不堪了,虽然整体的框架还在,但四处漏风,屋顶漏雨,主体的木板都歪歪斜斜的,一副随时都可能会塌似的模样。
而本来还勉强能够关上的两扇大门,被帽婶儿这么一撞,顿时就散架了。
随着两块门板砰的一声砸落在地,溅起了一地的灰尘泥土,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也呛得众人咳嗽连连。
等眼前的烟雾尘土散去,众人看着空无一人的荒芜大厅,不由得齐刷刷看向帽婶儿。
“帽婶儿,你不是说刘星晚和赵大庆在这里偷情吗?人呢?”刘华兴当即开口质问。
这年代偷情,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可是很严重的,传出去整个生产队的名声都不好听,那是绝对不可以马虎大意的事情。
“可……可能在边上的房里躲着呢,我这就去找。”帽婶儿也是懵了一下,赶忙说着往右边的两间屋子里跑去。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不是说好直接就在这大厅弄,开门就能抓奸在床吗?怎么还跑到房里去了?真是麻烦!
刘华兴浓眉直皱,然后对跟着来的几个中年婆娘说:“你们几个散开找找,每个房间都找一遍,免得帽婶儿一个人在那儿瞎咧咧。”
今天这一场捉奸来得蹊跷,他们这一堆都是在上工的时候被帽婶儿一大嗓门子喊来的,正所谓捉奸成双,总要见着通奸的两人才行,可不兴被帽婶儿这么不见人的,直接一言堂给钉死了,那对刘星晚可不公平。
“好嘞大队长,我们这就去。”几个女人应了一声,两个两个一起的去边上的屋子查看去了。
“大队长,这间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没有。”
……
帽婶儿也已经把右边的两个房间给看过了,没看到人,一时间不由得心乱如麻。
眼看着两个女人冲着房间去了,她想拦着,空口白牙的诬陷一回,又不敢,怕被人说她说谎,胡乱攀咬。
帽婶儿心里焦急不已:这天杀的赵大庆到底在做什么?不是说了要把人带到这儿给办了吗?这人现在死哪儿去了?没见人,她可怎么和大队长跟这一大堆的村里人交代?
“大队长,我们这儿也没有。”
两个女人说着就往外走。
帽婶儿再不情愿,也只能磨磨唧唧的跟着往外走。
随着最后两个房间的结果出来,没有见到刘星晚和赵大庆,再一想帽婶儿先前说的话,刘华兴不由得皱眉看向帽婶儿:“帽婶儿,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人就在这儿偷情乱搞吗?人呢?你知道你这么胡编乱造,刘星晚是可以告你污蔑的吗?”
帽婶儿脸色发白,心里把赵大庆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赶忙大声回:“大队长,我发誓我是真的看到他们两个手牵手朝着这边来了。他们没在这儿,兴许是去别的地方了,咱们这儿山这么大,林子多了去了,他们往林子里一钻,谁知道他们在哪儿啊!”
“帽婶儿,你自己也是个女人,该知道这样的话对一个女人来说伤害有多大,更何况刘星晚还是个姑娘家,人家现在还有婚约在身,你这么污蔑人家姑娘,把人名声给作践坏了,嫁不出去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觉得刘家会放过你?”刘华兴怒斥。
“你说说你,红口白牙的,看着也是个正经人,怎么一天到晚咧咧的说瞎话!也不怕遭了报应!”
帽婶儿心里不由得发毛,但她想到自己得的东西,一咬牙继续道:“大队长,我当然知道话不能乱说的道理,可我是真的瞧见他们一起往这边来了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刘星晚家瞧瞧她在不在家,她要是不在家,就说明我没说谎!她是真的跟赵大庆偷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