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我不会写,你想死随时都可以,生是白家人,死也是白家的鬼!白修远冷漠的说。
季胭干笑了一声,她现在还不能离开白修远,虽然白修远处境艰难,可是她一个被休了的女人出去怕只有死路一条,目前只有跟着白修远才有生路。
至于以后,等她有了能力,在离开也不迟。
我不会走了,留下来照顾你!季胭开口。
白修远眯着眼睛明显不信,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
季胭知道原主之前性格恶劣,白修远肯定不那么信她,而且她怕一下子反应的太多,惹白修远怀疑,也不敢多说。
那就好,记住自己的身份!白修远说着推动了轮椅,想出去。
他的动静太大,季胭想不注意他都难。
她皱了皱眉。
白修远的轮椅很简单,几根木头做的,椅子的轮子也是木头疙瘩,若是平地还好,偏偏现在的地上有原主之前摔过的东西,卡住了轮子,白修远推了几下,推不动,他烦躁的又用力去推,轮椅不稳,就朝一边倒去。
等到季胭回过神来,白修远已经翻倒在地,人掉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破茶杯割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季胭吓了一跳,也顾不得什么,跑过去,抓起他的手。
白修远的手指白皙修长,手掌却有很厚的老茧,都是以前握兵器后来推轮椅留下的。
此刻他的手掌被割出一道一寸长的口子,茶杯的碎片还在肉里,粉色的皮肉翻出来,看的季胭心一抽一抽的。
走开!白修远厌恶的抽回手,因为用力,疼得脸都白了,仿佛季胭是什么洪水猛兽。
季胭也不管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破布,又倒了一碗清水,走到白修远身边,蹲下,从新抓起他的手,沉声道:别动!
不知道为什么,白修远就真的没动。
季胭道: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白修远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季胭没空管他的眼神,她拔出碎片,用清水冲了伤口,又小心的给为白修远包扎好伤口,擦了擦额前的汗,一抬头就发现白修远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她。
我扶你起来!季胭低头,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白修远没有拒绝,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白修远快一米九了,身体结实,看着很瘦,但是份量不轻。
季胭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放回轮椅,看了看,又皱眉。
那把简易的轮椅车轮那边已经摔变形了,根本不能在用了。
她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轮椅坏了,你*歇一会吧!
白修远没说话。
季胭没空管他,等把他转移到床上,她已经气喘吁吁。
本来刚刚落水,现在又废了这么大力,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白修远,有吃的吗?
白修远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观察季胭,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从醒来后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无论是行为,动作,还是眼神,都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若是换作以前,她张口闭口都是叫他死瘸子,这无疑是在白修远的伤口撒盐,不仅如此,她从来不许白修远碰她,更别说处理伤口了,白修远有一次烫伤了,她都能站在眼底笑着嘲讽他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活该被烫伤!
要不是担心她死了老皇帝又换人来,比起这个没脑子的季胭,万一换个心眼多的发现什么,白修远早就弄死她了。
季胭没注意白修远想什么,她饿的前胸贴后背,脑子里想的都是吃的。
厨房有!白修远终于开口。
季胭高兴的站起来,出门,映入眼帘的杂乱破败的院子,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小屋,东边的是厨房,西边的则是杂物房,两间正房一间季胭住,一间白修远住。
季胭到了东边的厨房,欲哭无泪,屋子里十分简陋,一口大锅,几个破碗,一口水缸,还有两个破了的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