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肯定的答复,那边的女孩一下炸了,“何田田!!你为什么在卢荻家?!你们俩怎么会又在一起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好啊,我以为你死了心了,没想到这些年暗地里又回来找卢荻!你别做梦了!你这个贱人!”
听到这熟悉的辱骂,我一下想起了这莫名的熟悉感是从哪来的,“陈书涵?呀,是陈学姐吗?真是好久不见啊。”
说起这个陈书涵,那真是气地我满口牙根一起施工,痒痒地恨不得拿电锯磨一磨。
我跟卢荻高考以后上了同一个大学,又是老同学又是同乡,我们俩的关系走地也就近了些。
卢荻在新生入学的仪式上,担任新生发言人,穿着白衬衫,拿着演讲稿,俊秀挺拔。
他为人和善,脑子灵光,长得又好看,是以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人缘很好,很快就进了学生会,当了个什么副会长。
那个时候,虽然感觉卢荻跟谁都好,但是我也能隐隐感觉到,他对我是有些不同的。
可我太自卑,太懦弱,所以卢荻对我一次两次的邀约,善意的示好,我都龟缩回避不敢回应。
也就是那个时候,这位陈学姐,来主动跟我交朋友,并且日久天长的打击我。
“卢荻肯定是喜欢漂亮女生吧?像你这么质朴可爱,他拿你当亲妹妹似的。”
“卢荻说他喜欢跟自己同行的,比较有语言。”
“他说喜欢活泼开朗外向的。”
.....
当然了,我也得感谢这位学姐,没有她,也逼不出今天这样的一个我。
今天你送到我手上,那就算是你倒霉。
“啊,卢荻正在洗澡呢,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挂了。”
她果然更生气了,几乎是破口大骂。
那边卢荻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谁啊?”
一听见卢荻的声音,她像听见救星似的,“卢荻,你接电话啊,她骂我!!她非要抢了你电话,说她跟你现在谈恋爱呢,卢荻你说话啊,你怎么能任由她欺负我。”
卢荻一听皱着眉头过来想把电话接过去,“谁啊?书涵吗?她打电话干嘛?”
我这一听,好啊,原来搞了半天,陈书涵最后也没跟卢荻在一起,折腾半天给别人做嫁衣呢?
那我就更高兴了,“哎呀,宝贝,学姐跟我叙旧呢,说很想我呢。但是今儿太晚了,你洗完澡我们俩还有事呢,就不陪学姐叙旧了是不是?哎呀,宝贝,你别挂电话啊!你急什么啊?你瞧你这个猴急的样子,昨儿不是刚来过吗?哎呀,别扯我衣服。”
卢荻愣在一边,眼看着我抱着电话自己表演,那边学姐已经气地背过气了。
电话一挂,我把手机递给他,“不好意思,积怨已久,发泄了一下,你不会介意吧?介意我也没办法。电充好了,我走了,拜拜。”
我起身就往外走,被他一把扯住胳膊,他满身的水气,贴着我,“走?往哪走?你不是说我们俩还有事要办吗?”
第七章
他的头发都被抓到后面,湿湿的,露出整个额头,发丝还滴着水。
我被他逼到角落,紧贴着墙,“我开玩笑的。”
“玩笑?我可不觉得是玩笑。陈书涵这会儿,肯定已经到处宣扬我们俩的事了,你这样毁我清白,不给我个交代?”
不提清白还好,一提这个,我的火又蹭蹭蹭地往上冒。
我转过头,紧盯着他,一点点拉进我们的距离,质问道,“清白?你原来也会在意清白?那我当年被她们造谣,被人翻白眼,被人骂傍大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意我的清白?”
卢荻的眉眼也渐渐染上些怒气,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又把我抵在墙上,“我是你的男朋友,你遇到事,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求助我?要自己出去抛头露面陪酒陪笑?!我是死人吗?我没有自尊心不要面子吗?”
我的后腰被磕在旁边柜子的凸角,传来一阵刺痛,但还是咬着牙,“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爱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想我?!你就听她们的也不听我的!”
他尽量压抑着怒火,但还是语气中透出森冷,“我看见的,我亲眼看见的!我看见你从豪车上下来!醉醺醺地进宿舍,他还扶你!我看见的!”
青春年少也并不全是闪光如黄金的日子。
贫穷像是刻在肌肤上无法抹去的刺青,可少女敏感脆弱的自尊心,使她无法向心爱的人,尤其是始终如骄子般不识人间疾苦的心上人开口。
重男轻女的家庭,爸妈在我上了大学以后,就很少再给钱了。
我为了赚生活费,打过很多工。
尤其是为了靠近卢荻,靠近陈书涵嘴里那个理想型的卢荻女友,我更需要钱。
我去肯德基打一个月的工,为了买一根大牌的口红,一双好看合脚的高跟鞋。
甚至我去餐饮店当服务员,端菜洗菜倒苍蝇缭绕的泔水桶,为了能去学街舞,变得自信大方,热情开朗。
我大学是学法律的,当时的专业课老师觉得我成绩还可以,就任命我当课代表。
他知道我缺钱一直打零工以后,很心疼我,就给我介绍了朋友的公司当一个临时的法务助理。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