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地在小区里做核酸,捅嗓子眼的医生竟然是前男友,被我绿过的前男友。
口罩一摘,他嗤笑一声,“呦,现在都混这么拉了?”
小区业主群里临时通知做核酸拿通行证,不然就不能出入小区。
即便是急忙下楼,前面也是大排长队。
我顶着四天没洗的鸡窝,棉睡衣外套羽绒服,拖鞋里穿红袜子。
扣着口罩戴着耳机,一整个怡然自得,被疫情磨练出的脸皮,是东北凛冽寒风也无法穿透的存在。
熟练地扫行程码,仰着脖子张开嘴。
却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何田田?几年不见,混这么拉了?”
透过一层层防护,只看着那双眼睛我也认得出
无知者无畏,我顺着裤兜的方向又摸了几轮,终于摸到掉在掉在沙发上的手机。
打开手电筒的那一刻,我们俩眯起眼睛,他松了口气。
他接过手机瘫在沙发上,“你还记得我怕黑啊。”
我不想回答,只站起身走到一边,避免挨他太近,“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走吧。”
“可是你手机没有电,没有灯,也煮不了饭,洗不了澡。”
我撇过头,“不用你管,我自己想办法。”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歪着头盯着我,“你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有办法,你去我家吧?我家有电有水有饭,你去充个电再走也不迟啊?”
我本来想一口拒绝,但是手机电量低的提示音一响,好像也别无他法,心一横,“那就去呗,对了你把饭也给我解决了。”
他家在十四楼,在我的正头顶,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竟然跟他挨地这么近。
而且缘分有时候还是挺奇怪的,我搬来半年了,一次也没在电梯里遇见过他。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卢荻在新生入学的仪式上,担任新生发言人,穿着白衬衫,拿着演讲稿,俊秀挺拔。
他为人和善,脑子灵光,长得又好看,是以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人缘很好,很快就进了学生会,当了个什么副会长。
那个时候,虽然感觉卢荻跟谁都好,但是我也能隐隐感觉到,他对我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