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鹿呦往后退了一步,再次甩开晏戍的手。
声音也不自觉加大了几个音调,“二皇子,还请您自重!”
“呦呦,本皇子知道,这件事情是本皇子对不起你,可是情到深处难自抑,本皇子跟云容乃是真心相爱。我知道我与你承诺在先,可是云容是你妹妹,我知道你最是良善,定是能容得下她的。”
钟鹿呦听着最是良善那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嘴角嘲讽的笑意更加明显。
“如此说来,不知道二皇子想让我怎么容?”
晏戍一听,本以为钟鹿呦是松口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你是定云候府嫡亲的女儿,捧着金汤匙出生,是侯爷和侯爷夫人的掌上明珠,从未吃过什么苦头,可是云容不同,云容她身世可怜,亲人都离世了,所以,我想娶云容为皇子妃,你做我的侧妃。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一视同仁,雨露均沾,断然不会委屈了你。”
呵!
钟鹿呦一巴掌拍在晏戍的脸上,晏戍眼中的得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怒目圆睁,眼中掀起滔天的怒意。
“钟鹿呦,你竟然敢打本皇子!”
钟鹿呦倒是不慌,佯装惊讶道:“呀,二皇子,真是对不住了,我就是看到好像是一个苍蝇在我眼前嗡嗡嗡地,烦的很,想打死来着,谁知道竟打到二皇子了。都是臣女的错,二皇子要打要罚,臣女都认了。”
“嗤——!”
不远处的角落里发出一声嗤笑,易寒实在是忍不住了,这钟家大小姐好像跟从前有哪里不一样了。
可是刚笑完,前面的丞相大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易寒瞬间闭了嘴。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丞相大人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钟鹿呦这么一说,晏戍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了,况且他今日来便是为了正事来找她,万不可在这个时候与钟鹿呦撕破了脸皮。
晏戍的脸上勉强升起一抹笑容,“呦呦,我现在就带你离开丞相府,你回定云候府等着,等到我跟云容大婚的时候,就接你一同回去,如何?”
刚刚拿一巴掌,根本不足以缓解钟鹿呦心里丝毫的恨意。
“二皇子,我想刚刚臣女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二皇子走的。当初是我不懂事看上了二皇子,云容表妹风情万种,二皇子在扬州的这几个月想必跟云容表妹过得十分快活吧,既然你有意娶云容表妹为皇子妃,那以后还请二皇子莫要再来纠缠臣女了。”
晏戍看钟鹿呦那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耐心渐渐被耗光了,脸上升起一团怒火。
“钟鹿呦,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云容她身体不好,扬州山清水秀,本皇子此次带着云容前去扬州便想让她好好休养休养身子,就算是本皇子背叛承诺在先,你也不该如此作践自己!”
呸——!
钟鹿呦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若不是她重活一世,看透了晏戍和陆云容的那一副嘴脸,她还真怕自己会被晏戍这一副虚情假意的嘴脸再次给欺骗了,觉得他给自己一个侧妃的位置,便是他天大的赏赐。
她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陷进肉里也浑然不觉得疼痛,只有这样,她才能清醒地记着他们对她所做过的一切。
此恨绵绵无绝期。
唯有恨,才是她坚持下去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