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

季暖暖反问着，看着傅瑾年被噎住的神情，又一次心软。

在傅瑾年面前，她从来做不到狠心。

季暖暖垂下眼睫，盯着傅瑾年衣上的纽扣，声音微哑：“瑾年，还有几天就是我生日了，那天你真的会来陪我过吗？”

她二十八岁的生日。

她不知道会不会像曾经做过无数遍的梦里一样，自己的生命也会在这一天终结。

不管如何，季暖暖想任性一次。

从前二十多年，她每个生日都是和傅瑾年一起度过的。

这一次，她也还是想和他一起度过。

傅瑾年没有拒绝：“好。”

听到这个答案，季暖暖却笑不出来。

最后，只是沉默的绕过他离开。

傅瑾年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一紧。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季暖暖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外面天色阴沉。

季暖暖走进人潮中，单薄的身影很快便被淹没。

……

转眼，日历上的日期一张张被撕掉，定格在28日。

今天是她的生日。

季暖暖一大早，就换上了从前从不会尝试的红色长裙。

甚至还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掩盖了那些脆弱，死寂，漂亮有活力，就像傅瑾年喜欢的苏雅一样。

她还特地定了一个草莓蛋糕，做了一桌子傅瑾年喜欢的菜。

然后给他发了消息，等待着他的到来。

然而，十一点，十二点，下午一点，两点……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傅瑾年都没有出现。

他，失约了。

寂静在黑夜中格外恐怖。

季暖暖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机械的拨出了傅瑾年的电话。

半分钟后，电话接通。

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季小姐，瑾年睡了，您有什么事吗？”

第九章 生日快乐

从五岁开始到现在，季暖暖和傅瑾年相识近二十年。

她以为他们应该是除了父母最了解彼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