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沉,我不是姜薇薇,我是程殊曼,我是你的妻子程殊曼啊!”
卧室内,程殊曼拼命地挣扎着,可浑身酒气的男人根本没听到她的呐喊。
“薇薇,薇薇......”
男人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口口声声叫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嫁给陆嘉沉三年,还为他生下了女儿,可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陪伴,依旧无法抹去姜薇薇在他心中的痕迹。
卧室的温度越来越高,程殊曼的心却一寸寸凉了下来,绝望地流出了眼泪......
夜,还很长。
第二天一早,程殊曼就被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吵醒。
她拖着酸疼不已的身子勉强坐起来,环顾着凌乱潦倒的卧室,心如刀割。
多可笑,结婚以来和陆嘉沉度过的最激、情的一夜,竟然是在他喝醉酒,将自己当成姜薇薇的情况下发生的。
可偏偏这样的婚姻,是曾经的自己最梦寐以求的。
程殊曼自嘲地笑笑,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女儿,陆嘉沉却从浴室走了出来,半开的浴袍下是线条优美的紧实肌肉,上面布满了女人的抓痕。
他盯着程殊曼苍白的脸色看了半晌,突然冷笑着将毛巾扔到床上。
“明天薇薇会搬进来住,你做好准备。”
什么?!
程殊曼如至冰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姜薇薇她不是已经......”
“明明已经失踪了三年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你想问这个,对么?”
陆嘉沉冷冷一笑,眼中满是厌恶。
“程殊曼,三年前你不惜用自己的清白算计我,甚至还让爷爷来逼我结婚,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陆嘉沉会任由你拿捏么?”
“不是的嘉沉,三年前那一夜我真的不知情,还有,是爷爷他自己......”
“闭嘴!”
陆嘉沉忍无可忍,大步上前掐住了程殊曼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事到如今,你还想用花言巧语来骗我,程殊曼,你还真是......贱!”
原来这么多年的暗恋和付出,换来的只有陆嘉沉与日俱增的厌恶。
姜薇薇不在时他把自己当做空气,现在姜薇薇回来了,自己这个正牌妻子,理所当然成了眼中钉。
昨天晚上他也是因为和姜薇薇重逢,所以喝了那么多酒么?
程殊曼的一颗心彻底凉了下去,她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陆嘉沉凛冽冰冷的眼眸。
“作为陆家的女主人,我绝不同意让姜薇薇进这个门!”
女主人?
这三个字此时听起来颇有挑衅意味,陆嘉沉冷冷一笑,眼中满是嘲讽。
“别以为有了那张结婚证,你就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程殊曼,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合法的床伴,陆家女主人的位置从来都不属于你!”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陆嘉沉是这么看待她的。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至少在陆嘉沉眼里,自己比妓、女要高贵些?!
程殊曼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让眼泪落下来,用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挽回。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曦曦是无辜的,她是你的女儿,你真的要让她小小年纪就亲眼见证家庭破碎,父亲变心么?!”
“别拿孩子当挡箭牌,如果没有曦曦,你连陆家的门都进不了!”
陆嘉沉怒不可遏,毫不留情地甩开手,任凭程殊曼轻飘飘地倒在床上。
“程殊曼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容不下薇薇,那么整个陆家也不会容得下你。”
语气冰冷地扔下这句话后,陆嘉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程殊曼绝望地捂住了脸,任凭冰冷的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