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厉钧言一把将顾筱筱打横抱起，走向卧室，“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做错了事，就慢慢偿吧。”“你要干什么？”顾筱筱挣扎起来，却挣不开厉钧言强有力的手臂，就这样被他扔在了床上，婚纱长长的裙摆在床上铺开，绽开一朵洁白的花。

“你说呢？”厉钧言俯身欺上她，“结了婚，是不是该履行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我……”厉钧言这话说的太过理所当然，顾筱筱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挣扎。直到厉钧言的手摸索到她身后去扯她的拉链，她忽然反应了过来。

“我刚做完手术，不能……”

“不能什么？嗯？”厉钧言一面问着，一面手上动作不停，顾筱筱的拉链已经被拉开。

她剧烈挣扎起来，身子一侧，把厉钧言推了出去。

厉钧言眯着眼，重新向她的方向欺过来。顾筱筱方才挣扎时已经到了床的边缘，向后一退，整个人便从床上跌了下去，后背结结实实地打在玻璃落地灯上，落地灯被这么一撞整个的碎了，碎玻璃扎进顾筱筱背上的皮肤里，背上的婚纱上，绽开星星点点的血迹。

“顾筱筱！”

厉钧言蹙起眉，跳下床把顾筱筱抱起来：“去医院！”

他从没这么失态过。他本以为自己对顾筱筱只剩下恨意，却没想到如今见她受伤，还是不自觉会心慌，会着急。

顾筱筱窝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

医院里，因为伤口都在背上，顾筱筱只能趴在床上。没想到早上才出院，下午就又回来了。

病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厉钧言把她送来就出去了。窝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竟然还错觉他会给她一点温情，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病房外的长椅上，厉钧言和顾筱筱的母亲坐在上面。

“钧言。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毕竟你和筱筱结婚了。”

“可以。”

“我不敢进去看筱筱。今天是她的婚礼，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没能去参加。要是让筱筱知道我不好好住院，跑来看她，她又要伤心的。”

“伯母，您……？”厉钧言还是难以习惯随着顾筱筱一样叫妈，话出口才知道失言了，却没办法改口。

顾母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用刻意逼自己改口，毕竟你没见过我，叫不来也正常。我得了癌症，时日无多了。”

厉钧言沉默下来。他向来不擅长安慰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本来没有打算让筱筱回到顾家的。是我得了癌症实在没有钱治，她父亲找上门来，她是为了给我治病，才听他的嫁给你的。可是就算嫁给你是被迫的，筱筱爱你的心，却是真的。”

“……被迫的？”厉钧言皱着眉，忽然发觉一直以来，自己似乎都错了。

顾母点点头：“筱筱这孩子，从小就好强，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肯说。可是没有做母亲的不了解女儿的。她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知道，你未必相信我说的话，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不至于骗你。”

厉钧言没有接话。他不是会轻易信任别人的人，可是心下对顾母的话已经信了十之八.九。

“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之后，筱筱这个性子会吃苦。算是我求你，就算你不爱筱筱，看在她一心一意爱你的份上，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吃苦。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最后的心愿了。”

厉钧言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重重点了点头。直到顾母离去许久厉钧言终于起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顾筱筱听见门开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厉钧言，又把头低了回去。

“顾筱筱。”

厉钧言看着她这副模样，表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