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到底叫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人们现在用的要比她手里拿的粗上很多,汁水也多很多,想想也许这东西就是,杂交之前的母株田草吧。
管他呢,反正她对于自己这一发现已经心满意足,毕竟,这东西只要在手里,而且是野生的,想要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做什么东西,放进一点儿甜甜的,都有好处,至于会不会有毒,她觉得肯定没有,因为,依照她学过的知识来看,这东西,如果有毒的话,不会泛出甜的,而往往会在植株上,有一些香气溢出来,而这东西看起来朴实无华之水却这么甜,应该是没有毒的。
至于剩下的,猪槽里,其实她也挑出了好几样,这边的人们不知道,但是她却熟悉的不得了的东西,比如说苋菜。
这时候的现在还是那种长得高高大大,却因为一直在水边,有水滋润着,而鲜嫩无比又肥美的样子,这种苋菜拿出来用水,焯过之后,凉拌做馅还是做菜,那都味道好的不行,只不过,人们不吃它,只知道吃那些祖辈传下来能吃的东西,所以豆蔻现在,每天出去都会有新的发现,而每发现一点,对她而言,在这边生活就让她更有信心一些。
至于从一大早就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院子里,好奇的看着她一举一动的二柱,豆蔻就当他是空气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身边过的时候,那也是眼鼻观鼻鼻观心,根本就不看他一下。
她这一大早要忙的活可多了,哪有功夫,还去跟着闲人,扯那些没用的。
还穿着头天晚上去河边儿时候的破衣裳,她忙着,把圈里的猪喂一下,把母鸡赶出去,去外面找点野食,自己又忙着去菜园子里,把这两天,才拔下来的野草,就着,从那口破井里流出来的井水,浸湿后,铁锹一点一点埋起来沤肥,这都是他这些天一早就计算好了的,这段时间,家里没有钱去买肥料,至于那点儿猪粪鸡粪,根本也不够用,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直接野草积肥。
看着园子里原本蔫头耷脑的几排小青菜,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这两天越来越水灵,她就觉得成就特别好。
这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原来自己偷偷攒点钱去网吧玩儿的那款偷菜的游戏,看着菜园子里种出来的菜,每个人都会成就感满满,只不过现在,她换了一个地方,有更大的地盘,让他随便种而已。
只不过除了小青菜和几样时令菜以外,这园子里缺的东西还多着呢。她早就看上了厨房里,那老太太借回来的半筐土豆,要是把这东西放进去,自己家可就有土豆吃了。
二柱一大早上醒来,就感觉自己像被人抛弃了一样,屋里娘一直在收拾屋子,虽然说,她这些年腿脚不好,很少夏天,可屋里屋外还是都由他来收拾的,这他自己不操心,外面豆蔻这边他又哪也插不上手,忙活来忙活去,反而就他一个闲人。
这会儿大太阳已经起来了,虽然还没到热的时候,但是,太阳光一照到就会让人觉得热。
要是饿的话,头天晚上吃的饱饱的,一点也不饿。现在看他们都在忙活,最后,屋里他帮不上忙,也提了把锄头,干脆去园子了。
在外头几簇野花的簇拥之下,园子的入口是个精致的小木栅栏,一看就是没做几天的,上面,还用藤蔓笨拙的系着一个又一个,她说不上名字,但还挺好看的结。
栅栏打开,进去之后,先进入眼帘的,就是眼前一轮又一轮被重新**,好好栽培过的菜苗,垄沟之间全部都是,长流的水,这让菜苗更加娇艳欲滴。
这是哪来的水?他疑惑的抬头看看,原来,自己家院子里那眼睛一直都是吃水用的,这边这口破井,因为来的时候,就已经坍塌了一半,索性再也没有用过,平时用几根破木头盖着,以防谁不小心掉进去,可是豆蔻却把这井壁又往下拆了好多,并且刨了深深的一道沟,这样子井里溢出来的井水自然而然就不停的向外流着,山泉水涓涓而流,菜园子里也就再也不愁需要交菜这件事儿。
至于她现在正在忙活的事儿,二柱虽然也知道有这个,可是,谁又真的去做过呢?不过现在看她静静的做着,他也忍不住就想去帮忙,这也许就是他现在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却又最不对劲的地方。
豆蔻现在已经习惯了,这家伙反复无常的,脾气,也不再管他,你帮你就帮呗,好像这东西种出来你不吃似的。
两个人互相看看,也没说啥,豆蔻抹满脑袋汗,低头接着干,今天他想多沤一点,所以有些累,也不想说话,先把它干完,等一会儿太阳毒辣起来,也能早点进屋歇着。
等到他们两个把这弄完,甩着一身的泥去井边,用水各种洗的时候,二柱看似不经意问了她一句:“看你现在这样,往后自己过也能过挺好吧。”
啊?
豆蔻手一顿,立刻有些迟疑,这家伙刮的什么风,莫名其妙问这种话,她立刻脑补出来了,如果自己实话实说,会有多么凄惨的下场,毕竟,她时刻提醒自己,现在自己是豆蔻,不是王传君,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还是一个她叫不出名字的朝代了,恐怕历史书上都没有写的,谁知道会不会套出她话之后,转身就拿鞭子抽她,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说心里话。
她干笑着,低头拿两把清水往脸上掬,一边洗,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敷衍。
“可拉倒吧,我能活下来还都亏了娘的福气呢,现在你让我自己出去,我能干啥呀?再说了,无亲无故,举目无亲,我自己出去还不是新一轮的找死。”
不信!
二柱绝对不相信她会是这种人,但是,你去看她的表情,真诚得无以复加,你又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能在心里恨恨的想,这家伙太会骗人了,明明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就被她说的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一样。